不能想,一想他就想吐。
一听到他这话另外三人都来了了解的兴致。
风家主亲自为他倒了杯水,“来,来,多喝点水解解渴,跟咱们说详细些。”
余家主把一盘薄片禸干放到他面前,“就是你这次出去碰到的吧?在哪的事儿?”
宁家主算是最稳重冷静的,只轻轻敲了敲桌面。
可就这东西再配上他那整天都是一幕冰冷冷的棺材板脸,不说话比说话更据有威胁力。
“这事儿说起来是真的怪。”
“我虽说这几年跑外头的事儿都交给了我二弟,可若是外头真有什么怪事,我二弟回来也不可能会不告知我一声。”
“我这次回来后去找过我二弟,他说他上次出去时没碰到我看到的那些事。”
“后来我细细的算了算,我二弟最后一次出去进货还是在去年初,元宵刚过的时候,再之后我们家便没再有人离开过。”
他难得的神色凝重的看着另外仨家主,“你们也想想,你们家是不是也和我们家一样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亲眼去看过外面?”
他的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三位家主的头上。
能当家主的就没真的蠢人,三人都立刻神色凝重目光晦涩。
时家主继续说道:“外头可没凤王的人说得那般平静,人都疯了,不知道从什么起出现了个龙神教,哪哪的人都信奉这龙神教,已经魔了的那种信。
我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事儿,他们就是为了所谓的祭龙神,还说什么孩子是跟着龙神享福去了,我凎。”
他不是个好人,可那些人是真的已经连人都猜不上了。
虎毒都不食子呢,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放磨盘上,还亲手去推磨的人,又怎么配还叫做是‘人’?
时家主今儿跑风家,一是想和他们仨商讨下凤王又讨要银子的事,二便是这件事了。
他自知自个脑子不甚聪明,人也胆小,外头的所见所闻实在是吓到了他,都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就想听听其它三人的意见,看看是走还是留,还是他多心了?
风家主沉吟了片刻,脑中千丝百转,“……细思之下,我府亦有近两年没有人出过镇了。”
宁家主:“我府上最后一个也是去年年初出出过镇子。”
余家主:“我府上已经有两年多没人出过镇子。”
连四大家都不出镇子,倒还真不是被软禁或是被以其它方式强制的不准出去,更不是泞远镇已经富到能自给自足;
而是,官府每平均三天就会有隶属于朝廷的商队运送物资进镇,那些物资几乎是包括了平素里生活所须的方方面面;
银子什么也不需要他们送,同样有凤王的人进镇来拉;
而泞远镇里的四大家都只是管理矿山的,他们没做什么跑商的生意,压根就没出镇的需求。
这不,似乎只是很巧合很简单的官府一个便民举动,就将四大家都不知觉间的‘封锁’在了泞远镇内。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竖起的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