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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门前都四品官,何况是一品武王的手下!他们都只能站着,杨县令一个小小的地方七品小县令又怎敢坐下。
起来后便也恭敬的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等候问话。
杨县令早知澜王是此次前往属地的钦差,只是从京城前往属地不拐弯的话一般不会经过仙丰县,景州城外有疫,属地三州灾情严重,杨县令和上面的人都认为澜王的行程应该不会出现不一般来。
但为了以防万一,上面还是让他暂时将入城费之事暂停,等确定澜王已离开景州前往属地再说。
想到这,再余光胆颤的瞄了眼上方叫他起来后就不言不语的少年,杨县令此刻悔恨得恨不能时间倒退到几天前。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似乎老天并没听到他的祈祷,只听上首的少年带着云淡轻风般和曦的问道:“杨大人,本王要代朝廷中天天嚷着缺银子的众臣,代想中饱私囊却因国库缺银而不得其法的官员们谢谢你。”
话落,君槿澜悠然的轻吹了下杯中水却并不饮,而是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霍韩:“……噗~”
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损了,都跟谁学的都。
杨县令咚一声就给跪下了,战战兢兢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赎罪。”
要说杨县令有多少本事,还是真没有。
他当年考了几次才考上秀才,还是排在尾巴尖尖的勉强考上,举人就更别提了,他连考都不敢去考。
梅氏的二叔是长铭县的主簿,其子不是读书的料无法接他的班,梅父便用两间旺铺为代价让梅二叔将主簿之位让给了杨继林。
长铭县的县令运气不大好,在一次举家去探亲时路上碰到劫匪,一家子都没回来。
禺国地域辽阔,州就有几十个,城达几百,县乡村这些就更是数字大到惊人。
一个县令或是县丞【一乡之长】这种小官,除了殿试之后皇上特指,否则都是由管辖地的知州或是知府来指派。
这么一来,中间可活动的空间自然就多。
梅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几份大礼往上一送,杨继林便从主簿成了县令。
只是他这样的地方0官,身上的功名不高,秀才而以,想再往上升成了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一直在也只能在县令的位置上。
曾经在长铭县当县令,杨县令连县令这位置都是梅父给弄来的,杨县令自然不敢如何,加之他为人本就中庸,胆子也不大,所以一直没建树但也没胆子犯什么大错。
这还是他第一次敢违背朝廷的收起入城费来。
收的时候挺爽,可怕也是真怕,一直心中都揣揣不安,总感觉脖子凉飕飕,时不时都要摸摸,确定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连着。
这不,君槿澜还没提入城费的事呢,只吓了一下,他立马‘赎罪’都出来了。
让君槿澜颇有种准备使大力却发现对方是块脆木的无趣。
托着下巴兴趣缺缺的看着地上跪那已经抖成了筛子的杨县令,他怎么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
“你要本王赎你什么罪?”
“下官。。。下官。。。”冷汗哒哒的落下,杨县令擦都不敢去抬手擦,只觉得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看着他软倒下去的君槿澜与霍韩等人:“……”
九福上前检查,“爷,真昏了。”
众人:“……”
堂堂一县之主,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