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老祖又说:“别看小宝儿现在声望不低,畏惧她和服她的人不少,可你也不能否认,那种脑子里都是泥的人同样不少,他们可不管小宝儿为朝廷为麒麟国做了多少大事,他们只觉得小宝儿是个女子,而女子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就该事事以夫君为先,就该做个贤内助帮你成为一代明君。”
换句话说,对于那些脑子有大病的人来说,祈宝儿所做的一切事情那些功绩全都不应该放在祈宝儿自个的头上,她就应该当那背后默默付出的人,所有的功绩都该让给男子,这才是身为女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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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因女儿的过逝伤心过度,回到仙丰县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跟着岳大小姐去了。
君槿澜张了张嘴,终还是没说出‘东西一直保存在太皇太后那儿’这话。
太皇太后当年得知此事后觉得是天家亏欠了岳家,皇上登基牵居进宫时特向皇上讨来了此物她一直收着,准备将来有一天能还给岳家人。
太皇太后的原话:即是已负了人家,又哪有资格还收着人家的信物让人走得都不安心。
所谓睹物思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这些,对眼前这位伤心的老父亲来说,还是不要说了。
也许让他觉得皇上还一直记挂得他女儿会更好些,至少证明,他女儿不是白死。
事情已过去了三十几年,要伤心也都伤心过了,岳老爷子只怀伤了会儿就冷静了下来,将盒子收起后起身就要朝君槿澜做揖。
君槿澜哪能让已经六七十,刚刚才感伤不已的人朝自己做揖,昏过去咋办?
他今天是来请人,不是来得罪人的。
赶紧在岳老爷子未拜前将人托起,“老爷子可是折煞槿澜了。”
岳老爷子拜不下去,加之他对皇家是有着怨的,对眼前这个皇家狗腿子的定国王也就没抱多大的敬,顺势也就不拜了。
在学院教学的岳文锋这时赶了回来,正好看到父亲与一少年似在拉扯,看青年身上那低调却华贵的穿着,岳文锋便知这位必是澜王千岁了。
赶紧上前行礼,“参见澜王千岁。”
君槿澜先将岳老爷子扶到石凳坐下后,才转身去看来人。
岳文锋年已四十有二,国字脸,双目如炬,留着八字胡很有学者风范,一看就是个学识渊博却又内敛不张狂的人。
“起。”君槿澜的目光略带过丝怜悯。
岳老爷子与岳文锋俩便是岳家的俩举人,也不知是不是岳家祖坟没有建对位置的原因,还是岳家得罪了文曲星,岳家的读书人运道都有点那什么。
先说岳老爷子。
岳老爷子可以说是学富五车,三岁能做诗,六岁中童生,十三岁便考中了秀才,还是那年的案首,可谓是前途无量。
可从中了秀才之后,他就开始走背字,不是参考时生病,就是发下来的试卷被染了污渍,要么考室漏水,要么好不容易完整的考完了,监考官看着他写的文章一兴奋,好家伙,碰到一旁的墨给拨到卷子上去了。
总之是各种意外,让他名落孙山。
否则也不会三十几了还只是个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