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郡主在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人基本都是清醒着,她给吴昊远兄弟俩留了遗书。
虽没诉苦说吴家坏话,但许多的言语间多少能看出些许与他们平素所见所闻有异的地方。
俩兄弟都不是真哈瓜,以前没查是心里已经认定,现在有了怀疑,吴宗清一个常年不在京城的人都能查得出来的东西,他们俩常年在京且靠着自己发展都不错的人又岂会查不出来?
原来祖母并不是他们所见到的那般仁慈;
原来母亲出家的背后竟是有那么多的凄苦;
原来母亲的疯竟是与祖母有关;
原来他们所以为的痴情父亲竟然伤母亲如此之深!
可吴昊风和吴昊远能恨吴老夫人吗?
不能。
吴老夫人对待月琴郡主如何是一回事,她对吴昊风和吴昊远俩是真心疼爱庇护有加,与常年不在京城的吴宗清这个父亲和早早出家的月琴郡主这个母亲相比,吴老夫人才是那个守着他们兄弟俩长大,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苍天大树。
他们不能恨不能怪,也恨不得怪不得。
吴老夫人那恨不得怪不得,他们很丝滑的怪起娶了他们母亲却并不善待的吴宗清。
这时还只是怪,并无恨;与出家后记忆中就再没见过面的母亲相比,偶尔着还能见见,且崇拜了多年的父亲,人之常情的,自然着在心里要占据的地位更高一些。
吴昊远怪父亲,也怪自己,宿醉一场后突然间就长大了,决定去沿海关。
他没提前告知吴宗清,自己一人骑着快马直奔沿海关。
这下不就麻爪了嘛。
吴宗清啥准备都没,琅城将军府上藏着小夫人就这么和吴昊远来了个面对面。
京城人是怎么传吴宗清的?
吴昊远自个又是怎么看吴宗清的?
可眼前的是啥?
母亲刚一出家这边就养了个小夫人,更过分的是,这小夫人竟是和他母亲长得至少有七分相似。
这一刻,吴昊远真正发自内心的为母亲觉得不值;看着醉酒后嘴里喊着母亲名讳的父亲,他只觉得恶心。
但,吴昊远什么真实的想法都没表现出来,似乎他依旧如过去般的厌恶月琴郡主,连带着厌恶那小夫人也理所当然,却是理解但又不理解父亲的会经常劝他何需困着过去,母亲她不值,您应该娶一个更好的女0人。
这边与吴宗清父子情深,另一边他逐步的收拢兵0权。
从月琴郡主去逝后,吴宗清就已经开始不正常,对长相酷似月琴郡主的小夫人也没了平素里的宠爱纵容,不许她再以夫人自居,更放了话出去不许人再称其为夫人或是小夫人。
吴宗清没有正式纳替代品,他亲近的人都知晓替代品只是别人送来的玩0物而以,吴宗清这么一发话,可以说替代品的身份是一落千丈,从曾经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到现在连个妾室都不算。
所以已经失势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替代品,对正儿八经是吴宗清嫡子且还有威武将军之名的吴昊远构不成一丝的威胁。
吴宗清不只是对替代品的态度大转变,在军中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甚至有时都能称之为残0暴。
比如有时他完全不问原由的便将只犯了小错的士兵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