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之房里夫妻俩在嬉闹,许老爷子的房中也并不宁静。
就是俩年纪都不小的没像儿子儿媳那般的没个正形,而是并排躺床一上说话。
许老爷子说:“和祈家结亲,这是咱们许家的大喜事,但咱们从今往后对他们更是要严家管教着告诫他们要警言慎行,万不可因咱们许家而连累了贤王爷那边。”
许老夫人:“其它人还好,我就担心二房那边,卫氏一心都在养女身上,那又不是个好的,我担心有了贤王爷这个亲家后,那个养女又会做出妖儿事来。”
许老夫人一直都不喜二房里的那个养女,她这双眼不说是已经达到了火眼睛睛的地步,可年岁摆在这呢,人生阅历让她至少着在识人这点是有一定的段数。
那姑娘眼神不正,说着话明着听什么,可细一琢磨,句句另有意思,不经意间便挑起了别人的怒火,是个挑拨的好手。
因着她,曾经大房院里的俩双生女还闹过矛盾。
这样的人,你说她怎么喜的来?
许老爷子没有多想,只道:“她不是已经定了亲,等嫁出去就好了;她们母女间见面少了,李氏再多去劝解下卫氏。”
许老夫人没好气的转头瞪了眼想当然的许老爷子,“我就是担心她那亲事,以前没有许家和祈家结亲这事,她那亲事在京中来说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好;可现在瑜丫头会成为贤王爷的嫡亲嫂子,瑜轩还是祈家的长孙,自个也本事的得中探花,他又本就在户部里任职,这次高中后想来也是继续进户部,那可就不再是个无品的文书了。”
“这亲事啊,说句大不敬的话,比进宫当嫔妃都好。”
“就那小心眼的在瑜丫头回来后便算计瑜丫头婚事,想将她嫁给个快五十岁丑老男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嫉妒,会不去想法子破坏?”
哎哟,愁死她了都。
被许老夫人这么一说,许老爷子的心也提了起来,“不能吧,她敢去算计贤王府?”
“敢不敢算计贤王爷我不知道,但指定是会对她自个的亲事不满,谁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夫妇俩嘀咕着,是越嘀咕越觉得二房那边得看管起来,甚至许老夫人都起了要将二房给弄回来继续和大房住一块的想法。
许家的这些思思道道祈宝儿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她估计也不会去在意,她正跟着她奶一块在清点她奶的私库,准备她大哥的‘嫁妆’。
三郞成亲刚不久,甭管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至少这明面上大郞的聘礼也不能越过三郞太多。
况且,安月英还怀着孕呢,她心里会不会介意那是另一回事,老祈家可做不出来这种时候去刺激她的事。
所以老太太给出来的聘礼礼单在价值上和当初给安月英的差不多,“是否还要再添其它,就看大郞自个的本事了。”
大郞这些人挣的钱其实不少,明面上他在户部任一个无品级的文书,一个月只堪堪三两银子的月俸,还不够自个添置衣服的;可暗地里,他会抓飘除阴邪的这本事让他挣了不少的外块,都是熟人介绍熟人着,一趟下来最少也是不下百两。
祈宝儿接过礼单又在上面添了几笔,“大哥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祈家的长孙,这聘礼上只两套头面轻了些。”
老太太看到她又添了一套玉制的头面和一箱珍珠,有些担忧道:“你给添了这么大的礼,月英那边会不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