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命奴婢要照顾好皇上,可现在这样,奴婢将来哪还有脸去见先帝哦。
把福公公那个愁的,本就圆圆的胖脸皱得跟个禸包子一样。
福公公的这些原是当归到大不敬的叨叨,君宸渊倒是没听着不舒坦,说句那什么的话,父皇都没像福公公这样关心过他。
这也许就是福公公能以先帝御前大总管的身份还能再服侍在君宸渊身边的原因,他有一颗无论是对先帝还是对他都赤诚无比的心。
“宵夜便莲子羹吧。”君宸渊放下笔。
顿了下,边整理衣服边又吩咐道:“让人给祈良满也送一碗过去。”
至于方御史抓女干和宝儿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让麟卫去查吧。
“是。”
君宸渊与福公公都以为会过得不舒坦、受了委屈的三郞,此刻却是不要太逍遥。
京兆伊安大人可是自认是贤王爷一边儿的人,现在贤王爷的三哥关在他的衙内,他又岂能真让人受了委屈去?
况且,事儿已经查明了与祈良满无关,是那姓封的没事儿找事儿着非要进宫去要向皇上喊冤,累得他也不能立刻结案,只能将祈良满继续关押着。
但凡是还有疑点,安如海都不好做得太过,徇一私一枉一法这罪他也担不起。
安如海在下职后先去换了身常服,然后亲自拎着小酒小菜,窜进牢里和三郞推杯换盏着已经喝了快两个时了。
他早就想与贤王爷亲近些,当然,不是指那种亲近,而是能在贤王爷面前多露露脸,让贤王爷亲自开口说他是她罩着的人,这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可贤王爷却是从来没有传召过他。
他要老往贤王府跑的话,那一个不好就是适得其反,反招来贤王爷的厌恶。
而且没得传召总往贤王府跑,也着实难看,于安家反而不利。他是个成一熟的大人了,这种会带累家族的事儿可不能做。
话虽如此,可老等着传召它也不是个事儿呀。
等到贤王爷忘了他安如海这个人,还罩个锤子哦。
可把安如海给急的,要不是贤王府传出声音说是贤王爷病重,他怎么的也会厚着脸皮寻个由头去拜见贤王。
所以在得知封御史将祈良满给告了后,安如海很是可/耻的良心有着那么微丢丢痛的,心里偷偷的窃喜了好一会儿。
他自是不会做那等子包/庇的事儿,但他与祈良满有接触过,甚至比之与贤王接触的还多,相信他不会是封御史的诉状上所说的那种人,更不会真的不知轻重的将封德殷给打了个半死。
安如海大着舌头一手搭在三郞肩上,“良满小弟,你今儿,,,不对,现在该说昨儿,你昨儿那事,一瞧就是被人给算计了。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三郞瞧着喝了也不少,没像安如海一样的大舌头,可脸色通红着眼神都已经迷离。
安如海的话说完后,他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像是刚反应过来的‘啊’了声。
“没啊,我晓得不能给我妹整麻烦,在京里脾气都压着呢。”
他在祈家军/中/军衔可已经是管千人的正五品千户,和他爹刚受封时的品级是一样样呢。
他爹那个偏心眼到嘎子窝的,怕给闺女招麻烦,当年他一妹离开前留了治军的规矩给他爹;他妹说是让他爹参考,可他爹完全是照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