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灯下黑的原由,永安城离着京城近,又是祈宝儿出来的地方,十二并没有费心思去查永安城内吉祥楼的情况,祈宝儿还真不知道永安城那么一个繁华大城里的吉祥楼,竟然会混成这副惨样。鐛
“永安城···??”
冰华郡主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上次所知咱们京中吉祥楼的事儿,永安城那里涉及到的人更多,当年还是太子殿下的皇上对此事处决甚为严酷,斩杀了不少人。”
哪是不少哦,她听父亲和母亲说过,永安城那几天可以说是血流成河,老百姓有小半啦月都不敢出门。
“之后大家估计是怕了,都不敢再粘手吉祥楼的事儿。”
就这么着,永安城的吉祥楼近两年来真真是可怜兮兮的全靠着朝廷所发的那点子银两度日。
人又多,又没银子,又没能丧了良心,可不就混得惨兮兮的。
冰华郡主一脸唏嘘的抓起把瓜子开始剥,她吃瓜子喜欢剥一大把果仁出来后一口闷,觉得这样更爽。鐛
“老太太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争这个争那个,为了个屁大点儿的事也能计较得失个半天,甚至有时仅只是为了请没请安、请安时显得恭不恭敬这种小事儿都能恨上许久,全都是吃太饱给撑的。”
祈宝儿:“……”
她奶啥时候给这丫洗了脑了?
不过她奶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她实在是不能理解那些贵女们之间的争斗,有时连穿个衣服撞了色都会想恁死对方,你说这是不是吃饱了太撑闲得已经变了态?
瞅瞅眼前这丫现在多好,以前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烟火的郡主,在吉祥楼那儿才多久哦,现在竟然真正能体会到百姓疾苦了!
难得,可真难得。
不过,祈宝儿还是调侃的问道:“怎么,堂堂大长公主府,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鐛
冰华郡主瘪了瘪嘴,贼兮兮的凑近祈宝儿小声道:“一旦和亲缘扯上关系,事儿就不好办了;卫家势不大人却多,一个个还不晓得自个的身份,常常来府上就跟进自个家一样。”
以前她是挺厌的,看父亲和母亲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还不理解,他们堂堂皇家大长公主府,用得着如此的怂?
在吉祥楼里待了这些日子后,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父亲母亲;不是怂,而是心境不同,没必要在意。
祈宝儿好笑的轻拍了拍她的额头,没有多余的话,只用眼神告诉她:你有一对好父母!
冰华郡主骄傲,抬头挺凶: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二人没再继续说吉祥楼的事,但第二天早朝过后,祈宝儿还是将吉祥楼的窘境告知了君宸渊。鐛
君宸渊颇有些郁闷的看着下方的小丫头,昨儿他原是想吓吓小丫头,也是试探,结果呢···
他自然不会真的对小丫头如何,在小丫头没有真正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做任何僭越之事,那是对小丫头的不尊重,也是对小丫头的亵渎。
可不会归不会,他伏身与小丫头都已经只差着一指就要鼻贴鼻了,换一般姑娘,这时哪怕是面对一个毫无情义的人也会意思意思的羞一样,而他的小丫头呢,送他一个大白眼。
过了一夜再见,他是一夜未眠心绪不静,再看小丫头,早已经稳得一匹开口就是公事。
真真是没心没肺!!
可还能怎么办,自个挑的,还能换咋地?!
君宸渊没有立刻回答祈宝儿,而是先翻了翻户部刚送上来的‘总帐’,然后才出声道:“此事,朕已知晓。”鐛
这意思,就是他会管喽。
祈宝儿立马乐得清闲的就准备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