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河流,但凡不是个蠢的,不可能不派人时时盯着。
除非···
钱文同摇了摇头,一脸哀戚道:“王爷,房将军已经牺牲了。”
祈宝儿怔住了,“怎么会?”
房将军名为房泽,并不是原本的领军主将,而是上次疫战之后太子派过去的人。
房泽这人祈宝儿见过,虽然年纪不大,可其为人谨慎心思慎密,绝不可能会犯如此低一级的错误。
更加不可能会有祈宝儿刚才怀疑的那个‘除非’。
乌月关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福公公汗如雨也的也匆匆跑来,人未到声先到,“贤王爷,皇上急召。”
连寻常的问礼请安这些都丢了,可见福公公此刻的急切。
祈宝儿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看来皇上那儿也得到乌月关的急报了。
果然,御书房内已经有好些公卿大臣在了。
整个御书房内气氛那叫一个低沉,立于下面的大臣们个个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皇上一拍龙案,“平日里一个个不是都挺会说吗?怎的这时全哑了?”
众臣顿时··头垂得更低了。
在场唯有二人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悠然姿态,一个是被皇上派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有阵子没见的郑相;另一位嘛,就是在来的路上想通了些事情的某女。
盛怒中的皇上瞅到这俩,眼角没忍住连抽了好几下。
“郑相,此事你怎么看?”
郑相:“……”
不是,这事儿不归他管吧?
皇上这是欺负他老实是不是?
怎的不问问那边真正该她管的那位?
只是吧,心里再怎么委屈,郑相还是不得出站出来回答。
“启禀皇上,臣认为,乌月关一事有所蹊跷。
乌月关虽说军力有限,可乌月关一旦出事,周围能去救援的大军在几日内就能到达,哈次帑并非那等没脑子的鲁莽之人,此必为败的战役,不像是哈次帑所为。”
祈宝儿抬眸看了眼郑相。
能为相的人果然脑子就是拎个清转得快。
一开始她听到乌月关被下素全灭也慌了一下,在赶来御书房的路上才寻思明白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郑相所说的必为败有二:
一,乌月国总共的兵力才不到百万,而哈次帑就算是已经是大将军王,可他还没有到能将整个乌月国的兵力都握在手里的地步。
何况,对战另一国,也不可能会举全一国兵力的去打,否则你其它边关大军一调,这头还没打呢,那头人家已经攻进来了。
在这前提下,乌月国与麒麟国是完全没有可战之力的,就算是暂时冲破了乌月关,等麒麟国其它大军调一集起来再扑过去,到时等待乌月国的,便只有灭国一条路。
还是乌月国自个把麒麟国灭它的理由送到了麒麟国手上,谁也不能说麒麟国有哪不对。
谁让战事是你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