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了一晚上还是没个确切的结果,按说这事儿祈宝儿前往个乌月关就啥事儿都没了,但现在兵部能顶事的就她这一个尚书在,要是连她也走了,兵部真真是成了空架子。
原本因为她的上升兵部就缺了一个侍郎,后子牺牲了一位侍郎,钱郝俩也因公事不在京中,现在兵部的事儿虽上头有个太子帮忙,可大部分却依旧还是压在祈宝儿身上,毕竟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尚书,许多的决策她盖了章才算数。
至于太子的人,他们要不就是手头本就有着事走不开,要么就是如太史华一样是文弱书生类,去了反而需要别人保护。
所以这事儿,还得拿到朝堂上再朝廷讨论。
早膳是大家伙在一块用,君宸渊这点上很亲属下,若是时间正巧赶上了,同桌而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当然,也许这也和人家没正经为帝有关;等人家称帝后,就是君宸渊还依旧如此,底下的人也没敢还如现在这般自在了。
饭后,该上朝的上朝,该去忙其它的去忙其它。
而祈宝儿,却是告了假的被大贤王给拎走了。
大贤王递了块乌金令牌给祈宝儿,“这是无影军的令牌,虽说你我还未举办过认亲仪式,不过在父王心中,你早以是父王的女儿,这东西合该交给你。”
话落,他也不等祈宝儿回应强硬的将令牌塞到她手里,然后又将书桌上的一个精致木盒推到她面前。
“这里面是父王这些年攒的所有产业,父王老了,以后就由你来养父王的老。”
就差没说,从令往后他就赖着她了。
祈宝儿:“……不是,等等,您为什么给我这些啊?”
大贤王知道小姑娘的为人,和她说话就不能藏着噎着,否则哪天要是真相被她所知,那可是连悔都没得悔。
甭提啥‘我是为你好’或是‘我有我的难处’这类的话,不顶用。
就像赵家,人家的确是有难处,可自他家宝儿知道对方当年之事有所隐瞒之后,赵家那俩老至今想见那个飘孙子一面都没机会。
“父王的身子出了点问题,父王请钦天监看过了,近期都没有适合认亲的好日子,最近的日子在半年后,父王不知是否还能撑到半年后。”
明明说着和自己生死相关的事,大贤王却依旧一身淡然,那张绝色的脸上反而还挂着祈宝儿怎么看怎么像是释然的淡笑。
“您···”祈宝儿头一次喉头有些堵得慌。
她其实过年来拜年时就在大贤王的身上,看到了层淡淡的死气。
经过了近三个月,那层原本如薄雾般的死气现在已经深厚到了几乎将大贤王整个紧裹其中。
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不是祈宝儿能随意改动的。
逆天改命,不只是施术者会受到天道的处罚,受益者同样。
大贤王笑着摸了摸祈宝儿的发,“傻丫头,父王活得太久,早惓了。”
话落,又将桌上的盒子朝她方向推了推,“这些东西于父王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父王知道你在悄悄的帮那些退伍残兵,拿去吧。”
祈宝儿摇了摇头,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