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大人,皇上晚上又没叫膳。”
“老奴这颗心哦,那个疼。”
“祈大人您行行好,救救老奴;皇上只听您的劝。”
祈宝儿无语的看着他千篇一律的拙略演技,“成,交给我了。”
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进去,果然老皇帝坐在御案后面拿着朱笔在批奏折。
其它不说,皇上单这勤政的一点就让人佩服。
“皇上,您是不是晚膳又没吃?”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没掩饰疲惫的揉了揉睛明穴,“宝儿来了。”
祈宝儿板着小脸走到御案前,伸手过去将皇上手中的御笔强硬的抢过放到砚台上,又将奏折合上,然后拉起皇上就往外走。
“天下事永远都处理不完的皇上。”
皇上任她胡闹的被拽着走,脸上挂着纵容的淡笑,“这天下也就你敢如此的对朕。”
可他偏偏欠欠儿的,就喜欢丫头这股完全不惧他的劲。
他是麒麟国的君,是后宫妃嫔们的皇,是百姓的帝。
可天下百姓如何看他,他只能从朝臣们的嘴里听到;朝臣们敬他畏他,却也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他们所想要的;后宫嫔妃们个个似乎以他为天以他为生命,不过是因为得到他的宠爱后能让她们的家族跟着得利。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真真正正的将他当成仅只是他的单纯关心过。
而眼前的小丫头,一不图他什么,二也不惧他什么;盼他好仅只是单纯的盼着他人好,而从来不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这份纯正能用在他身上,委实是难能可贵。
所以再过没规矩,皇上都愿意纵着。
福公公看着皇上被祈宝儿给拽着袖子出来,就跟没看到一样的默默躬身候着,等他们两人走过后,再默默的跟上。
要惊奇早惊奇过了,这场景对于他们这些近身侍候皇上的人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
拽着皇上去吃过晚膳,当然,祈宝儿又蹭了顿御膳;之后,皇上不改勤政人设的回了书房继续和他的奏折为伴,而祈宝儿,出了乾阳殿后四处去溜哒。
无论是皇亲还是世家贵族们,一个个都是身娇体贵着,虽坐着马车,可对这些人来说,坐个一整天的马车内也够呛,这会儿都已经回了住所去休息。
在外面除了巡视的将士们外,几乎就没有其它人。
没过会儿,刘远小跑着过来,跑动时细看,他的右腿有着轻微的跛。
“大人,果真有人想从猎场内进来。”
“嗯?”
皇上刚到皇家猎场的第一天就行动,这么嚣张的吗?
“大人,是定国公府上的暗卫,从山里的那处悬崖爬上来,已经被全数拿下。”
刘远其实挺无语的,和他们这些战场上滚过的人玩战术,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以为他们尚书新上任年纪小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