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原也是个体面的合格的当家主母,只是,她曾经做过一件缺德事儿。
郑相早前有过一位出身不能拿出来说的外室,外室是罪臣之女,流落于风尘之地后,又因长得貌美遭同一青一楼另一女子的嫉妒而被害,有过一段比较不一堪的过去。
郑夫人对郑相妠妾并无异议,无论对方长相是否貌美,反正都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但她重视郑家门风,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郑家。
不说有过一段令人不齿的过去,就是仅一个青一楼出身,她都不会容许这个的人出现在郑相的身边。
于是,郑夫人一杯毒酒送了那位外室上路,并且,还是亲眼看着其毒发身亡。
这事儿,她自认没错。
可终不是那真正歹毒的人,外室死前的惨状,成了郑夫人的心魔,时常会在梦中重复的出现。
女飘的死,就跟当年外室死时几乎一样,同样痛苦着七孔流血的倒在她的面前。
郑夫人吓得昏死过去,之后便是一病不起,卧床就卧了将近有小半年的时间。
等其再出现于人前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般的‘小家子’气,不再是过去那个端庄的郑夫人,而是胆小怕事似乎完全不堪大任的妇人。
祈宝儿仅在郑相府的梅园待了会儿便走了。
实在是郑夫人表现得太过拘谨,祈宝儿本又不是那种会去降低自己配合别人的人,全程郑夫人都是必恭必敬又带着惧意般的仅只为她引路,或是她停下赏花时默默的候在一旁。
说句埋汰话,她府上的下人都比现在的郑夫人要显得大气些,至少一个个在她面前不会这般‘小家子气’。
回到府中,小老头已经被灼棋一碗醒酒汤灌醒,这会儿如个认真的孩童般垂着首乖乖的站在她的院中自我罚站。
看到祈宝儿进来,小老头微抬起头,用着‘我错了求原谅’的小眼神默默着盯着她。
无奈,眼前是他那漠得感情的小徒弟,完全目不斜视就像没看到他在风雪中受冻一样的从他身边走过。
小老头委屈巴巴的用脚碾了碾地,很是纠结该不该跟上去。
上回小徒弟这么生气,还是上回呢。
过了一刻钟左右,在小老头正准备不要了那不值钱的尊严追进去时,十二开了门小跑着过来。
“宗主,主子请您进去。”
现在的小老头已经不是凌风的模样,而是酒醒后就恢复的原本鹤发童颜的面貌。
这仙风道骨的美大叔模样还挺能唬人,一路过来时就引得府上的小丫环的星星眼,刚才自个在这罚站时,旁边还有小丫环探着脑袋偷摸瞧着。
好在是小老头是鹤发童颜,否则可能还有小丫环往他身上丢帕子。
“为啥?”他鹤发童颜他骄傲。
十二边为他倒茶边解释道:“前朝有位会雷电神通的神人,不过他运气不好,一直被人视为不详。”
刚出生时,一婴儿嘛,哪知道控制,便把生母给电倒了;好在那时能力弱,只是将生母电到昏迷;可倒霉就倒霉在,当时其生母大出血,一昏迷产婆看到着急,便准备将孩子抱到一边再去救人,这一抱,他把产婆也给电倒了。
等到外面的其它人觉察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小小婴孩,便落了个克死了生母的污名。
身上带电,谁都不能靠近,偏他又出生在一个消息闭塞的偏远山村里,村民们都不晓得啥神人不神人的,他的特殊,则被村民们认为是怪胎,是妖怪。
村民们几度想要烧死他,但奇怪的是一直都没能成功。
后来不知村民是如何办到的,将孩子给扔到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