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了自己一时冲动而可能造成的后果。
顿时窘得是头也不敢抬,心中更是对齐扬他们愧疚不已。
从知晓刘泽在京中的传闻,祈宝儿就大致能猜出他的性子;再有她在京中飘友们时不时味的瓜,她早知道这丫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说难听点,就是万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嘛,眼前这事儿她知道归知道,但并不准备管。
怎么说呢?
往玄了说,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身为灵修者,不能无故去介入太多与改变太多,免得招来业障。
然事实是,她并不愿意管。
天下不平事千千万,她管不过来;而且吧,这事儿还特么是刘泽自个给整出来的麻烦,她又不是他一娘?
不过,在走前祈宝儿还是提醒了句:“此事你们该告知大司马。”
已经不仅只是和方明阳的事儿,扯出了赌坊来,这是直接和方相对上了,不是眼前这俩手无实权的贵公子能管得起的。
刘泽不甚明白,一听要告诉他爹他首先三魂已经飞了一魂,剩下的两魂也在战战兢兢中,脑子完全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
大司马别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儿,他教子那都是直接上手真打;尤其是在外有个混名的刘泽,每回得知他闯祸,大司马一向是拎起鞭子先抽一顿,然后再听他解释。
“宏义,真,真要告诉我爹吗?”
垂眸一副沉思中的宏义世子听到这话,这次没像往常一样的顾念兄弟情的帮他隐瞒,而是凝重着脸在刘泽一副‘兄弟你背叛我’的受伤目光中点了点头。
“我原也没多想,祈尚书提醒了后我才想到,方明阳开的那家赌坊决不可能仅只是他自己所开。
方相当上左相说来没多少年,方家以前也不是个多富有的家族,你再自己想想左相一年的俸禄。
方家这些年为何能过得如此奢靡?”
“你说是赌坊···?”不会吧,方相找死吗?
宏义世子手中的笛子轻敲着左手心,这是他习惯的思考动作。
“朝中不是方相的天下,皇上圣明,还有太子殿下在,方相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国库的银子。”
他又问:“你可记得过年前咱们有次在锦绣楼碰到方夫人和方家的几位小姐?”
锦绣楼是京中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绣楼,里面即卖布匹也卖成衣,其里面无论是布匹还是成衣料子都属上乘,绣艺同样也是,因而锦绣楼的客人都是京中的权贵的家眷们。
宏义世子一提这刘泽便想起来了,那天他们俩都是代府上的女眷去锦绣楼取定做的衣服,正巧逛街碰巧路过顺便去取衣服的方家女眷们。
不过···“方夫人和方小姐她们怎么了?”
不就取个衣服嘛?
宏义世子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把刘泽都给看懵了,一度怀疑自个是不是真的比别人少长了半个脑子。
“方夫人身边的嬷嬷当时去交银子时,我看到她荷包里有一垒的银票,至少上万两。”
“嘶~,这么多?”
不过这不能怪他好不啦,谁会去注意个嬷嬷会从荷包里掏多少银票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