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参灵芝什么的,这一堆老家伙们哪个缺?谁会看在眼里?
“皇上,您敲得不重,是臣皮子太脆,稍微一碰就是一个印子,臣该死,惊着皇上了。”
和皇上说话,君槿澜少了在太皇太后他们面前的拘谨,就是现在嘴上说着谢罪的话,他也依旧是坐在几登上笑着开口。
因为他知道,就这点小事,皇上不会去和他真介意。
不过他这话出来,听到了其它几个老王爷耳中,一个个瞧皇上的眼神就不对了。
看把可怜孩子给吓的,你丫伤了人家,人家还给你谢罪!
还好皇上这时关注力全在君槿澜身上,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否则今天这御花园准得上演一出血洗戏码。
这时再扯着这事皇上不自在,对君槿澜更不好,老清王立刻笑着扯开话题:“皇上,要说到属地震灾的事,老臣昨天倒是听到个故事。”
一群老家伙可直接上达天听,故事又岂会是真的故事?
属地之事现今是皇上最为上心之事,皇上立时就来了兴致,“哦,老骨头你都半截身子骨入土的人,竟然还有心情去听故事?说说,让朕也来听听。”
“皇上知道,老臣那个不孝子就在属地之沿任职,老臣昨天收到他的来信,说是景城已经有不少难民涌了进去。”
听听,这是故事?
坐于最末位的苶亲王失声惊呼:“难民都已涌到了景州了?”
也难怪他会惊讶,属地指的并非一城一州,而是禺国靠北方向的越,渝,纬,精四州,统称为属地,所以此次百年难遇的灾祸,范围之大早已震惊朝野。
景城是位于精州隔壁的景州之首府,景州非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达京城最少要十日,昨天老清王收到信件,也就是说,十天之前景州已经有大批的难民涌入。
那……难民涌到京城的时间还会晚吗?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神色,依旧是淡淡的难以揣摩。
片刻后,他突然转头问旁边的君槿澜:“槿澜对这事怎么看?”
立刻的,各种晦涩不一的目光全往如小孩穿着大人衣服裹在那儿只露出个小脑袋,看上去是那么弱小无助的君槿澜身上瞅。
君槿澜像是没发现大家的目光一样毫无压力,沉思了会儿就回答道:
“皇上,古语常云,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为水,民为舟,老百姓有难,朝廷自是没有不管的道理,这个灾是必要震的。”
众目光中,失望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也有。
这话说得太过场面,场面得随便拉一个五品官出来说得都比这要好听。
这样的回答在皇上面前,也委实是太过敷衍,敷衍得要是皇上心眼儿小点,都可以直接降个大不敬的罪。
皇上神色也淡了下去,但还是多问了句:“那槿澜觉得这个灾该怎么震?”
老清王不无担忧的借着喝茶余光撇向君槿澜,孩子,皇上这话问的陷井太大,你可想好了再答啊!
“皇上,禺国经过了十三年战事,百姓早已是入不负出,朝廷也是国库紧张,虽说是经过了三年的恢复已有所缓,可也只是有所缓而以。
被毁之城需要重建,官员需要俸禄,边关军需等等,哪样不要银子?
属地灾事起后,据臣所知朝廷已经拨过了三次震灾银,总数加起来已然超过了五千万两,皇上为了属地灾情,更是省吃简用,老祖宗他们连首饰都拿了出来。
此行大仁大义,乃属我禺国帝君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