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这态度,好歹你是相国,这倒还说得过去;可偏那丫的自个心里没个哗数,连对皇上也都仅只是表面的尊敬。
你说这样的人皇上能容你?
本就只是将他当成吉祥物的摆着,毕竟麒麟国有位九岁小相国这消息传到各国去那名声多好听啊,还是生而知之的小神人,也是一种另类的震慑。
可有句话说得好啊,良言难劝找死的鬼,无论身边有多少真正的有学之士帮衬着,那丫还是凭着自己作死的能力,逼得皇上不得不将这个吉祥物亲手给毁了。
吉祥物这话皇上听着也有些讪讪,毕竟那吉祥物是他一手给推上去,也是他一手给拆巴的。
现在因为他曾经的所做所为,整得宝儿都不信他了,但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事不会有一丝的后悔。
那时他是听到那小孩的心声,得知他是重生而回,知道着不少未来的事。
那孩子心有‘壮志’,说是前世他一家被郑相的弟弟所害而家破人亡,他此生一定要凭借着前世的所知攀个位高权重,然后将郑家踩在脚下,要郑家的所有人千百倍的偿还他们家人前世所受的苦。
做帝王的他并不在乎郑家人将来会如何,他在乎的是小孩所知的那些未来。
他的未来会如何,太子的未来会如何,天下的未来又会如何?
于公,天灾人祸若是能提早知晓他就能及时的防备与处理;于私,他也许能借着这小孩找出些对帝位有威胁的人。
所以,他将人高高架起,表现得对他极为信重;本意是想告诉他,只要是忠于他忠于朝廷,他所想要的一切,不就是位高权重嘛,他给。
哪怕他真要去对付郑家,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郑家,皇上本身也是颇有忌惮,若是有人真能打压打压,于他来说还是件好事。
只是,南北两面接连受灾,宣王在盈州制造残害百姓的药人这些事接连的发生,那小孩却未对他言过一句。
皇上偶有在人心声中听过一两耳,只是那些心声都言语含糊不明,皇上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他会不说,故尔···
至此,皇上便知,这人留不得了。
他承认他的确重视帝位,也的确称不上是一位明君;可他并非是那无视百姓疾苦的帝王,相反着,在他心中,上一位一者无论是怎么争怎么斗,都不应该将百姓给牵扯进来。
只是,这些他不能与眼前的小丫头言明,只能有些干巴巴的说道:“宝儿,你与那位不同。”
祈宝儿放下手挑了挑眉,倒是没驳斥皇上这话,不过也没再附和他,而是提议道:“皇上,其实臣觉得,此事未必非要‘处置’尚大人,咱们可以将那些泥鳅给揪出来。”
皇上没好气的扔了一本奏折过去,“你倒是说得简单,你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知这世间又哪能真的非黑即白?”
祈宝儿接过奏折依旧是没带怕的打开就看,看过后,她将奏折合上奏折后上前,给人方方正正的摆好。
也不再淘气了,抿了下唇提议道:“皇上,降职吧,降为侍郎,依旧留在兵部。”
好方便她抓壮丁。
皇上没有立马应她,而是侧靠着龙椅扶手垂眸的轻敲着扶手。
祈宝儿也没再打扰,只安安静静的等着。
过了几分钟,皇上一副已经没兴致再跟她闲扯下去的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祈宝儿没动,得寸进尺的指了指门口方向,“皇上,尚大人一家还在外面跪着呢,大人还好,小孩们子受不住。”
老皇帝瞪她。
祈宝儿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讨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