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祈管家还是顶不住心里担忧的小声寻问道:“郡主,您此次回京……??”
他家郡主是领了皇命去办差,按说办好了差回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家郡主却是悄悄回来的。
一早十二无声无息的摸进他屋里,告诉他来这儿见郡主,可把他给吓的。
如此隐秘行事,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光明正大回来的啊。
差还没办好却私自回京,这可是大罪。
祈宝儿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是吓得祈管家差点没背过气去。
“算来我是私自回京,不过今儿晚上我要进宫,等我见了皇上后就不算私自了。”
祈管家:“……”果然。
他很想摇一摇自家郡主,您是怎么能将这样要命的事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不过祈管家不愧是太子特意选出来的人,脑子那一直都是在线,立刻便听出了祈宝儿的另一层意思。
做下人的谨慎为重,祈管家就是猜出也没宣之于口,只是心里松了口气的点点头说起了府上的事。
“府中最近一切都好,因为都知道郡主您不在,倒是没有人来府上探访。就是在郡主领了皇命离开后,京中有不少人给府上送礼,老奴都按着规矩给一一还了礼。”
“你办事我放心。”
被主子信任祈管家自是高兴,脸上笑容都深了不少,“一开始送礼的都是些小门户,在皇上时常给郡主送来赏赐后,不少世家及朝中重臣家都派人送来了礼,老奴能做主的都给回礼了,就是义安伯府和右相府送来的礼老奴拿不定主意。”
看了下郡主的脸色,见其没寻问的问题,祈管家继续说道:“义安伯府是他们二公子亲自来送礼,说是感谢郡主您的谢礼,送的是两大车原石。右相家是在元宵那日派的大管家来送了一尊白玉观音。”
祈管家比划了下了白玉观音的大小,差不多一个两岁小孩那么大了,“这么大的玉观音象,老奴可不敢随意做主,本是不敢收的,可正巧当时祈公公也送来皇上的赏赐,祈公公说‘右相说来都当得郡主祖辈,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管家代为收下便是。’,老奴这才先给收下了。”
祈管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那礼太重了,换成银子的话没个上万两绝对下不来,换句话说,这说出来都可以算是受一贿了。
而他一个管家,竟然代主子收了如此重礼···
只是祈公公的话也是不无道理,右相第一次送礼,甭管对方心里是打着什么主意,如果不收的直接让人又抬回去,那可是在打右相的脸;他们郡主在京中根基不深,刚得封郡主不久就打右相的脸,这以后还不得整日里的被人穿小鞋?
也是万幸当时祈公公在场,还说了‘长者赐’这样的话,一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亲眼见证了右相府只是单纯来送礼,他们两府并无其它往来;二来礼可是祈公公开口让收下,就算是右相府想用这大礼来做什么不利于郡主的事,他们应也是不再敢。
别怪他把人往坏的去想,京中那些权贵甭看个个瞧着一身正气的,有一个算一个,真要使起坏来,那手段都脏着呢,还阴险得让人防不胜防。
祈宝儿听后也默了,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人盯上了她,不过她不觉得右相此举是要立刻害她,更多的可能是在试探,也有可能是在想收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