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皇上的年龄,君氏寿命比寻常人要长,还三十九才能生子啥的,怎么瞧他们都不能归在普通人一例里,也许他们在这方面也都天赋异禀呢。
咱就说说皇上基本都不进后宫这事儿吧,英美人是咋怀上的?
祈公公被她这直白一问给问得怔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的隐晦的先左右瞅瞅,确认指定没人听到,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声音更低的提醒道:“郡主,这话可不兴说。”
祈宝儿给面子的做了一个嘴巴用拉链拉上的姿势。
这般娇俏可爱的样儿让祈公公又哪能生得起气来?
失笑了声,祈公公躬着腰继续小声说:“英美人腹中的孩子着实不是皇上的,
可也是皇室血脉。”
祈宝儿一个踉跄差点没来个平地摔,
看向祈公公时她一对大眼睛瞪得有铜铃大,脸上的每根绒毛都写着谴责二字。
——这事儿是她能知道的吗?这不是害她嘛。
祈公公像是没瞧见祈宝儿的不满,突然蹲下身将奶娃抱了起来,“郡主,老奴僭越了。”
怕祈宝儿会不乐意继续听下去一样,他后面的话语速都快了不少。
“先帝在八十多岁时有次去齐国公府,因醉酒曾宠幸过齐国公府内的一个丫环。
此事先帝并没放在心上,之后也未册封这位丫环。
谁知那丫环福厚,竟是一举得男。
这孩子,正是现今齐国公的四弟齐清安。
此事齐家并未报于先帝,先帝一直都不知道齐清安的存在,皇上也不知晓。
英美人来自安城,是三年前入的宫,因其性子温婉,进宫后便被皇后娘娘册封为美人。
而三年前选秀那场事宜,从安城护送秀女进宫的人正是齐清安。”
祈宝儿回是真被惊到了,祈公公短短的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可太多太多,好吓人。
先是先帝八十几岁去齐国公府还那啥了一个丫环,然后丫环有了皇嗣齐国公府却隐瞒不报,还以齐家子的身份将他养大。
不提先帝咋样,单说齐国公府这行为,要说他们没个啥想法她把头砍下来。
再说到齐清安是负责当年护送英美人进京的人,这不就是说那时候皇上就已经戴上绿一帽了嘛。
“皇上早已怀疑齐清安的身份,由齐清安护送进宫的那一批秀女皇上从来就没有接见过。
只是···”
啥都怕个只是。
“自从英美人查出有孕后,皇上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皇上记得的是,他着实有宠幸过英美人,时间还正好与英美人怀着身孕的时间吻合。”
说到这,祈公公已经难撑得住脸上的笑容,露出了本色的忧愁:“老奴一直都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去过哪没有人比老奴更清楚,明明那阵子皇上连皇后娘娘的凤鸣殿都没去过,每天不是上朝就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夜里也都是宿在乾坤殿。”
祈宝儿这下脸色也是跟着一肃,“公公能确定?”
“能,不仅是老奴记得真真的,跟在皇上身边的宫人都记得真真的。”
顿了下,祈公公又说:“还有,皇上以前对英美人这批人都是避之不及,可自从英美人有了身孕后,只要是英美人来求见,皇上每每都会见她,且每回见英美人时都会将老奴等赶出来。”
祈公公没好意思在一个奶娃面前说的是:英美人似乎对皇上有着那方面的及强吸引力,没见着人皇上都一切正常,可一旦见着,若不是英美人还怀着身孕,早滚一块去了。
一想到每次英美人走后皇上的痛苦,祈公公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慢慢的烤一样。
“国师呢?”不是说那位很厉害,这事儿咋不找他?
“南方水患严重,国师在两个月前算了一卦,算出了太子有难,连夜赶往了南方。”
当时国师让人留了话,‘当今勿恼,有贵人相助’。
皇上自从开始有那明显不是病的异常后,祈公公能想到的贵人,也就是安乐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