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没啥要放那仓库里,所以就算是搬家,他们也没整理过后院,毕竟那时就一家子在忙,哪怕临时有请几个人,可那么大一宅子,还是只收拾个前院中院大家伙就累得够呛,时间上也来不及。
决定要开作坊后,祈康安就带着家里下人冲进了后院,将几个仓库用了两天时间全给整了出来。
现在其中一个仓库里都已经装满了大豆呢。
祈宝儿一是刚回来,二嘛,运大豆走的是后院的门,所以她才不知道。
“还有装酱油的东西,就咱隔壁的小河村有座瓷窑,爹和那家已经谈好,咱作坊一旦开工,他那边装肉和装酱油的瓦罐和瓶也会立刻烧起来。”
“装肉?”
“是吴大公子那边要求的,要那种能放时间久的熏肉,他要送到镇北军那去,这你二婶会做。”
李琴原是不会,不过她在厨艺这块特别的灵,吴大公子当时有说了做法,他昨晚复诉给了李琴听后,李琴立马保证应该没问题。
有了路上祈宝儿只吱吱声她动手基本都能成功的经验,李琴对自己这点很是有信心。
“吴大公子说镇北军吃的肉朝廷给的军饷都是直接给银子,肉他们要自己想办法。
镇北军驻的地方比较荒芜,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肉,不说肉了,粮也紧张,只能吴家自己四处张罗。
可从各地张罗到肉往北边送吧又送不远,然后他们吴家自己整出了能放久的熏肉。”
说到这,祈康安心里挺不是滋味,为那些守在边关的将士们心疼。
“以前吴家是自己做,不知为何这事被告到了皇上那儿,爹看不明白是为啥,按说吴家做熏肉也是为了将士们。
吴大公子说以防万一,他们吴家不能再做熏肉了,所以想请我们做,他们什么都不出只向咱买。”
这等于是白送祈家一个熏肉的配方,可祈康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祈宝儿感知到她爹情绪有些低落,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声说:“爹,因为牵扯到了军饷,吴家不管帐做得多明,都改变不了吴家自己在动军饷这一事实。
如果说,吴家只是用军饷买了肉,然后无偿的熏好了后往军营送去,这没啥,这只是单纯的采买,将来被人知道还会得个好名声。
可问题是,吴大公一生意人,他会做这么吃亏的事?
咋可能?
不挣,但也不让自己赔,这已经是极限。
这事儿吧,要都没人过问那没事,吴大公子也不可能真贪墨自个爹的军饷,顶多就是从军饷中扣去了做熏肉的本钱。
人工的费用和熏香这些。
可镇北将军不是虚将军,他是手握着几十万大军的实将军,多少人眼睛都盯着他呢。
还不说朝中指定有政敌啥的。
更不论有些单纯就瞧他不顺眼想整他们的人。
这事儿要捅出来,那就说不清了,一个不好还有可能会动摇镇北军的军心。
大将军的亲儿子贪了他们的军饷,这让底下的兵咋想?”
谣言这玩艺儿,你吃口饭都能被传成你喝了你亲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