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逼人,就想要个准信。
来前都商量好了,好歹知晓下老祈家要真独自走了,是往哪个方向,他们哪怕是乞讨,也要靠着两条腿跟过去。
都一群淳朴的穷民,没花花嘴的本事,连藏心事都不会,啥都写在了脸上。
祈康安:“我还有事,你们都先回去,该休息休息,没准下午就有得忙了。”
一汉子忙拍着胸口嚷道:“安大伯,有事叫我,吱一声的事。”
见其它人也要跟着嚷,祈康安忙斥道:“滚滚滚,都滚回去给我好好睡一觉去,瞅瞅你们的埋汰样。”
被骂,被骂大家伙也高兴。
更高兴的是原老头夫妇俩,一听祈康安说愿意买他们的粮,夫妇俩当即又给跪下,都是又是哭又是笑。
中午,何员外特意请了祈老头来喝着小酒,一旁祈宝儿和祈康泰做倍。
何员外说:“我下午就出发,家里人都在屏城等着,太迟了他们会担心,老哥哥,咱对不住了。”
祈老头忙站起来,“何员外,您的恩情我们都记得,将来有需要,您记着我的名字,我叫祈文禄,大儿子祈康安,这个是我的四儿祈康泰,孙女叫祈宝儿,您找谁都顶用。”
何员外被他这份郑重都给逗笑了,忙将他拉坐下笑道:“啥大恩啊,我要不是碰着你们,我自个都过不来呢,论说恩,该是我欠你们。”
祈老头豁达摇头:“是大恩。何员外,您不说,咱心里也有数,当初在卫城外,您就是瞅着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这才跟我们一块走,就是想着要遇着事,您有二十个护卫,能护着咱一把。”
何员外愣了下,没想到真被看了出来,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过是一时心软,他也得了实惠了,没曾想人家竟然当成了恩情的实实在在记住。
整得他都不好意思,“老哥哥,咱不提那些,我一直都没问,你们有准备去哪吗?
我以后若无意外,应该是一直在永安城下的九常镇,老哥哥你们将来若是离得近,可别忘记来瞅我一眼。”
祈老头说:我们还不知道会给往哪安排,没个数呢,但永安城下的九常镇,我记住了,记得劳劳的。将来但凡有一丝机会,就是我去不了,我也会让子孙去看你。
何员外举起酒杯和祈老头碰杯。
一口酒后,他看向闷头扒饭的祈宝儿,脸上的笑容就跟看自个孙女一样样,“宝丫头也别忘了何爷爷啊。”
祈宝儿抬头看他,大眼睛呼闪呼闪中透着认真,“忘不了,永安城下的九常镇,我会去看您。”
咱还有缘呢。
得了这话,何员外像是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般,和祈老头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祈康泰:“……爹,我怎么感觉,何员外是专程来找咱宝儿的呢?”
祈老头:自信点,把感觉两字去掉。
但凡不是个蠢的,一路一起过来的,哪还能看不出真正和军营有关系的人是他们家乖乖?
过了会儿祈康安回来,进门就嚷:“爹,原家的粮按总的算,最少得有两百万斤,小麦也不少,还有已经磨成的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