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字舒之,又给陈三七取了个字叫药之,不得不说有些刻意,但陈三七不在乎。
林云平时就对他很好,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这三点他都做到了。
虽说他传的道不一定是好的,可人家是真心实意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传给你了。
几天后张榜,陈三七不出意外的榜上有名,当天松岗书院又是一番热闹,在广场上表彰他们。
这回送去考试的十五个考生,五人落榜,足足十个考上,其中丁字班上报七人,考中三人。
虽说跟丙字班比,考上的人数差很多,可陈三七一个人就替丁字班争了光。
“药之,跟我说说吧,入品以后有何不同?”
“是是,我们也想知道。”
同学们围着他,争相发问,陈三七笑呵呵的伸手压了压说:“九品儒修其实没多大能力,不过有了文气后,记忆力更好,理解儒学经书更容易些了。”
丙字班的人郁闷坏了,明明自己班上送去八个人,只有一个落榜,可大家的目光都被陈三七吸引。
看着隔壁热闹的场景,丙字班班长许有为不乐意了,他正是这次他们班唯一落榜的,还是班长。
正好陈三七说完这话,他忍不住讥诮道:“还算有自知之明,不就是九品吗,读书人最关键的还是文章诗词,其他不过是附属物罢了。”
他这声音有点大,大到左右几个班都听到了。
丁字班的韩先不干了,转头瞪着他道:“读书人只要文章诗词吗?有才无德禽兽不如,圣人曰:洒扫然后知礼仪,才可以学文,难道许兄认为圣人说错了?”
“韩胖子你!”
许有为语塞,这话是孔子说的,读书人谁敢质疑。
韩先见他吃瘪,哈哈大笑道:“再说文章诗词,我们药之考上了,你觉的难道还不如你不成?”
这下轮到陈三七急忙拉他了,最古文无第一,谁敢说自己文章就比别人强,科举是一回事,那些没考上的难道真不如吗。
这事可不能乱说,像他上辈子那世界,有太多的名人在科场铩羽而归,可无碍于他们文章千古。
许有为看到他的动作,眼睛一亮笑道:“韩兄既然如此推崇药之贤弟,那咱们当场比比如何?”
“比就呜呜……”
韩先一张口陈三七就知道不妙,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按住他坐下。
转脸对许有为笑道:“许兄别见怪,韩先口误、口误,小弟如何比得上许兄,只是侥幸突破儒修,才被录取的。”
“药之贤弟太客气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可是丁字班的尖子生,不会不敢吧?”
说话的丙字班的蒋明,平时跟许有为关系最好,见到陈三七退缩,岂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这下丁字班许多人不干了,这都欺负到班级上了岂能退缩,一个个怂恿着陈三七应战。
可他实在不愿意,不是怕事,而是不想麻烦,文人要是论起战来,那一个个引经据典的,能比最能说的女人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