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其实就算永王他们上折子,宫里也还是得看证据的,没道理因为儿子举证母亲,母亲通奸就一定是事实。
“所以胡氏有恃无恐,她不肯死,因为她一死,反倒就成了事实。如果我们认定永王是无辜的,倒是可以请母亲去宫里给永王讨个保。”
总之这事儿肯定不能让胡氏如愿,她想借种上位,那当然得让她看看上位后又跌下来该有多么惨。
如果皇帝纠结的点在于永王这个堂弟身上,那么就让李夫人自己进宫去解开这个结,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说的容易,”李挚轻哂,“你能说得动母亲吗?”
李南风摊手:“可是我们已经在查她了,而且也已经去了寻找人证,如果捂下来,那我们就是欺君。”
李挚沉默。
李南风继续道:“恶果是胡氏自己造成的,其实她如果只是通奸生子,也许没多大事,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了咱们的母亲,所以她捅多大的篓子,都得自己来背。
“她的儿孙再无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更别说傍着高家,他们沾了多少光。
“打发人去信阳逼一逼永王吧,陈情请罪,才是正确的。”
更别说胡氏除去通奸,身上还背着命案呢!
……
永王自怡郡王府回来后,怡郡王过府来求见他好几次,他也没有出面。
胡氏的态度让他心冷极了,也让他渐渐心生厌恶,如果说她当年通奸生子是为情势所迫,那么如今的贪生怕死却又是为的什么?不过是不舍这身荣华富贵罢了。
纵然是他的母亲,是他的生母,可他好好一个高家子弟,如今却要被迫接受这样的一个母亲,他做错了什么?
他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身为母亲强行塞给他这些,她可曾考虑过他?
永王回想着李夫人当日对他的骂辞,也对胡氏的骂辞,顿觉心灰意冷。越想胡氏所作所为也越发觉得她自私。
原来他以往自视甚高,以自己的出身骄傲自豪,结果却在看透了一切的李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在知道一切的他眼里如今也变得什么都不是。
一旦事情让宫中知道,他们能不能相信他的血统都很难说,胡氏这是要害死所有人!
短短三五日,他瘦得眼窝都陷下去了。
这日怡郡王又来了,他还是不愿见,侍卫却未能拦得住大门,怡郡王直接闯进了他殿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