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刘备关羽来信之后数日,江遥将此事搁下不动。一天天只是应酬公干。其他不问,糜竺和陈登也是闭门谢客,埋头公事,哪怕是孙乾也是三天两头往郑玄家里跑,去拜访的客人见主人不在家,也渐渐不再登门。只是街上的兵马日渐增多,头一天城外来了一波兵马进城,在街上巡逻。说是加强戒备。谁也没在意。
第二天又来了俩队人马进城,也说是加强戒备。也没几个人议论。
第三天来了七八队人马进城,又说是加强巡逻。街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等到第七天,来的人马都不知道是第几波了,还是说要加强巡逻,颇有当年董卓进京玩的那一套的趋势。这奇怪的现象成了下邳城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皆知。有些人危言耸听,大放厥词,搞的人心惶惶。也有一波胆肥不但不怕,还针对此事开起赌局来。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走了几条街都有这么多兵马?”
看见有客上门,茶馆里的伙计赶快迎出来请进去,倒了壶茶后说道:“这位先生是外地来的客商吧,难怪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那客商抿了口茶说道:“是啊,来着卖点山货。刚进的下邳城,就是不知是是怎么了,这街上这么大阵仗!这要是城里有事,这买卖还是去别处做吧!”
伙计拿了俩碟小菜摆上,解释道:“别介!这没什么事。我就告诉您啊!这些人马是来抓余党了,不管我们小老百姓的事。”
“余党?”客商来了兴趣,说道:“什么余党,伙计给我们外人说说吧。”
“我跟您说啊,这徐州原本有一位大人物。了不得。那是掌管这徐州丹阳兵的统帅叫曹豹,听说他仗着自己手下有兵马,处处跟咱们刘州牧作对。还和现在跟州牧打仗的吕布结成亲家。听说他还勾结了吕布,要造反。引吕布来打我们下邳城,就前十好几天前大晚上。就在城下打了一战。这城外杀得血流成河。吓得谁也不敢出门。”
“那后来呢?”客商听得入迷。问道。
“当然是给打跑了,不然咱这下邳能太平吗。听说因为这事,曹豹一族都被论罪了,抄家,废为平民。这曹家人还被人看着。我听说啊,就是他唆使士人圈地,占田。咱这店主有一叔伯,种了一辈子田,老实的不行。被人抢了田地,占了房屋。被人轰了出去。一家五口人。都不知道现在人在哪。是活着死了。”
“那这曹豹够可恨的。但既然那个曹豹完了。那现在是”
“你说这街上。这是头几天的事。自打这些兵马进了城,听说但凡和曾经和曹豹关系近的。或是和曹家沾点亲戚的,都被带到官寺(县衙里好好盘问。”正说着,见到有一对人马带着一个士族穿着的人进了县衙。
“你看,又一个啊!”
“这人谁啊?”那客商问道。
“这人我认识。就住在我家东面的一个士族,姓苏。据说是曹豹的爷爷的三弟媳妇的娘家的妹妹嫁到他们家了。也给拉去盘问了。”
“都他爷爷那辈的事了!这都要审?”
“谁知道呢。这几天都这样。也不知道有什么文章?管他呢,我家又攀不上什么高枝。抓谁也抓不到我家来啊,对了!我还听说”
这伙计正说话间,后脑勺挨了一记栗子。后面店主声音传来:“就你嘴巴大。还不去干活,在这里瞎聊什么。”
听到老板的声音,那伙计赶紧闭嘴跑去干活了,见没八卦听了,那客商只得低头喝茶吃菜了。不一会儿,那个刚刚被抓进县衙的那个士族,又走了出来。回到了家中。
“父亲,他们没为难你吧?”
这个姓苏的家主回到家中,长子立刻跑来询问父亲状况。
那父亲摆摆手道:“无事,只是被好生询问一番。问我和曹家还有没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