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敦正做着好梦。命令埋伏的士兵藏好。但时间过了良久。始终不见吕布到来。等的不耐烦了,对那探子说道“你再去看看,吕布到哪了?”
那探子也感觉纳闷,点点头,出了埋伏处,欲再去探查。他一站起。没走几步,看向侧面。大吃一惊。指着侧面大喊道“敌袭——敌人从旁边绕过来啦!”
吴敦和众将士吓了一跳。怎么自己是埋伏的,怎么突然成被埋伏的了。但他此番出动,带的还算是精兵,已经暴露了方位,也没必要再藏下去。自己的兵马比敌军多,又见敌军还远。便下令撤退,准备退到不利于骑兵冲杀的地方再作战。
“咻”的一声。一支鸣镝箭划破天空,爆出一声长啸。在山林的回声中格外的响。
吕布带着兵马就早在停军等待。听到鸣镝声音,知道敌军已经退出了埋伏地方准备后退。便解开之前为了不让战马发出声音而套着战马嘴巴的缠带。吕布方天画戟向前一指。
“出击——杀敌将着,得头功!”
后退的吴敦兵马只注意到了较远的成廉大军,却没有注意到吕布大军已经逼近到这这么近的位置。只后退到一半。吕布的骑兵便冲杀到了三百步之内。
“立阵——防守——”
吴敦立刻指挥道,但他们此次是来埋伏的。又怎么可能会带防御用的盾牌。见战马越来越近。大家争相逃散,谁也不肯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人家的铁骑。
四周的战马嘶鸣此起彼伏。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骑兵整齐有序的冲杀过来。跑在最后的士兵身旁飞奔过一匹战马。连声惨叫也没发出。就被一杆长枪贯穿了脖颈倒了下去。
“啊——”
随着一阵阵惨叫。如同群狼的盛宴一般。横队的骑兵亮出雪白的银枪组成一道亮白色的锋利防线。直挺挺的朝着逃散的残兵们刺去。所到之处,敌军应声而倒。血浆四溅,惨叫哭喊声不绝于耳。等到冲杀完毕,雪白色的银枪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又聚拢起来。又组成横队,继续冲杀。
吴敦终究还算是一名将领,在被如此突袭的情况下还是强行稳住了军队,收敛残兵。所有人严阵以待,自知没有了退路,要么是我们杀死敌人。要是敌人把我们杀死。
见铁骑又冲杀过来,吴敦喝到“不可混乱,弓箭手准备——射——”
刹那间,数十只羽箭齐发。往直面而来的骑兵射去。本来羽箭确实是最好的对付骑兵的武器,但吕布率领的战马皆是重装重铠的铁骑。只有产自苦寒之地,身体强健的战马才能披戴重装的并州狼骑。虽然重铠降低了速度,然而比起对阵冲杀,天下无任何一个兵种能与重装铁铠的并州狼骑媲美。何况他们的领头人,是天下第一的猛将,吕布!
“换阵——散开。”
吕布指挥着骑兵。接到命令,众骑兵立刻各自有序分散。训练有素的骑兵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各自保命。坚定的执行着统帅的指令。这轮箭雨的作用极小。散开的骑兵躲开了大部分羽箭,只有小部分的兵马受损。但被击杀的却没有几人。吕布大喝一声,座下赤兔马接收到主人心思。迈开四蹄。全速冲锋。冲到了最前面。吕布扬起方天画戟。打落几只扑面而来的羽箭。率先冲入敌军。
挡住最前面的士兵还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便直接被迎面刺来的长矛刺穿。刚一拔出,痛觉尚未接收。一匹如同落日余辉一般赤红色的战马直接冲撞在了自己瘦弱的身躯上。强力的撞击立刻将他掀翻出去,只在空中留下了一朵血红浪花。
锋利的长矛毫不留情的刺向每一个挡在面前的敌人。有些人好不容易躲开了迎面刺来的利刃,就被冲锋的战马撞飞了出去,被狠狠的摔在了地面。口中大口的吐着鲜血,但痛苦并没有结束。一只只马蹄又狠狠的践踏着身躯。在受尽了折磨和绝望中,睁大着双眼,看着一只只战马从自己身上踏过。瞳孔扩散。停止了呼吸。
不到片刻,千人埋伏的剩下的兵马不到一半。而剩下的人如被狼群追赶的绵羊一般。往前面奔去。却又迎面撞上了成廉带领着的弓骑兵。
“弓弩手——拉弓——俩百五十步——俩百步——一百五十步——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