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与刘备互相望着,脸上皮笑肉不笑。曹豹伸手请刘备入内,坐在席上。名义上是为刘备接风。但刘备只被摆在那里,来往宾客只和曹豹行礼,完全不把刘备放在眼里。刘备也不在乎,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时两辆马车行到,陈登率先下车,赶到了另一架马车上,车门打开,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陈登扶住老者。二人往门口走来。
曹豹盯着老人,眼中透过一丝异色。也迎了下去说道:“陈家主也来了。不胜荣幸啊。”
陈圭笑道:“曹将军许久才回城内一遭,使人相请,老朽当然要来了。”
曹豹亲自迎陈圭进屋中,二人行到刘备前面时,停下脚步。对刘备行礼。
刘备回礼道:“在下初任不久,未尝得空拜会陈家主,还请勿怪。”
陈圭说道:“刘府君客气了,老朽昏聩。犬子在府君底下做事,还请多多关照。”
曹豹在旁,听着他们聊天,眼神透出一股戾气。原本以为陈圭会处在中间地带,俩不掺和,没想到会同意让其子辅佐刘备。但转念一想。陈圭当着自己的面说的这话,明显是对自己说的,他是要警告我不要参与士族之事。否则他就会和刘备一起对付自己。曹豹心想道。
又过了一阵。徐州三家的最后一家,糜家当家人糜竺和其弟糜芳也走了进来。与曹豹客套俩句。也来到刘备面前行礼。
酒宴开始,曹豹作为主人,端起酒盏。对众人说道:“今天与诸位在此。乃是因刘使君来此暂领徐州牧。我等作为徐州士人,怎可不尽地主之谊。来,我等诸位敬刘使君一盏。”
他这话明显就是把自己算作外人了。刘备心想道。糜竺脸色不佳,想要起身反驳,被江遥制止。陈登也会意他不可擅动。糜竺只能也举起酒盏,敬向刘备。
刘备拿起酒盏,对众人说道:“备蒙陶州牧看重,临终之际将徐州暂交看管,备未敢幸安,恐办事不力,有负陶州牧之托,还望各位鼎力相助。备不甚感激之至。这杯酒,我敬各位。”
众人刚饮完毕,小吃了俩口,曹豹问糜竺道:“徐州初平,百废待兴,现在此地市场空缺,不知别驾有何主意?”
见曹豹问公事,糜竺接口道:“如今外面动荡差不多平定,我这几日便要外出各县,收购粮食,请商贾来徐州。”
“哦。”曹豹点点头道:“商贾之事,曹某一介武夫,无法帮忙,不过听说刘使君曾贩卖草鞋席子。想来可以帮助别驾,若是得空,糜别驾可以前去请教一番吗。”曹豹说的声音不小,席间诸人听了,打量着刘备。不少人眼中带着轻蔑。
刘备被人挖了老底,也不在乎,继续自饮自乐。
又有一个人出列问道:“刘使君上任州牧,必不同凡响。只是不知使君有何大功劳,得当此位,不妨说与诸位听听。”
“不知刘使君祖上可是哪位贤士大儒?可否说与众人知晓啊?”又一人说道,嘴上的嘲讽之意,是个人都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