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很为难:“是当地一姜姓宗族大户,不在荆州七大姓之列。我们平时也没有来往,他们没有向我们求救。我们其实也救不了,公安县守军只有几百,征调全城老少民夫协防也不过两千,守城都勉强。”
姓姜的?三国除了姜维就没姓姜的人物了啊!
大春愕然:“是觉得我们弱,不求救?”
简雍说道:“这松滋就在洈水旁边,是天然的护城河,真要是守这些自带干粮的山民其实也不难。”
傅士仁说道:“也可能是刘琮投降,他们其心不定,想着投靠曹操之类的。”
不知怎么的,一听说刘琮的名字,大春心底就有那么一股无名火起!
是刘琦的情绪吧?但是刘琦就一书生,除了无能狂怒还能怎样呢?
刚这样想,大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记忆中依稀浮现出刘琦幼年还受宠的时候,老爹刘表自豪满满的大吹自己一介书生单骑入襄阳的事迹,这给刘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卧槽!难不成——
见大春神情异动,傅士仁和简雍慌了:“公子?!”
或许,刘琦就是给出答案了!只是这答案让大春都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如果连这一步都踏不出去,所谓的计划争取势力都是扯淡。更重要的是,这摆明就是刘琦的夙愿,就是希望找个机会能向老爹那样风光!如果不实现,很难说怨气能不能解……
大春感觉自己的情绪难以控制了,这种亢奋期待以及青丹铸就后的自信让大春满脑子都是五个字“单骑入襄阳”!
傅士仁更急了:“公子!”
简雍再度扣住大春的脉搏,更是神情一变:“公子何故?”
也罢!如果迈不出这一步,自己就是胆小如鼠远不如刘表。如果总想着偷偷摸摸防刘备,且不说玩不玩的过他,起码格局就是远不如刘禅,刘禅都不去怀疑诸葛亮。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边到处都是耳目,婢女是,傅士仁是,偷偷摸摸几乎不可能成事,不如阳谋走明棋!也算是让黄月英刮目相看一下。
甚至,只要这明棋走的通,那救出糜夫人也有头绪!比如,直接找曹操换人,刘琦当人质!然后用幻术什么的跑掉,让太史慈之类的接应。这总比救出三女要方便容易的多吧?
想通了的大春也算是豁然开朗,吐出一口长气:“我没事,这已经不是温泉的事了,本公子才是荆州牧,本公子要亲自去松滋问一下这姜镇守究竟有何打算,还要打听一下这些山民有何打算。”
简雍脸色大变,傅士仁更是大惊:“公子,我等没有兵马护送你啊!”
大春意志坚决:“我一人一骑过去!当年,我父一介书生单骑入襄阳,我岂能不如我父?简先生,一旦这姜镇守投降了曹操,或是携曹操之威聚拢安抚了山民,且不说这公安难保,恐怕荆南四郡都难保了。”
简雍惊道:“公子,使不得!这松滋靠近五蛮半开化之地,先祖还是‘吾乃蛮夷’为荣的楚国,可不比襄阳能礼遇景升公,这是一言不合就会扣住甚至谋害公子的啊!”
大春灵光一闪,先祖楚国?卧槽!姜姓确实是楚国的王室大姓,难不成能通过这姜姓帮马云禄打听到五溪蛮的线索?
大春更来劲了豪迈一笑:“简先生不愧是皇叔身边的说客,说的好有道理!”
简雍松了一口气:“所以公子冷静啊!”
大春摇摇头:“我很冷静啊!刘琦本一庸才,我若有事,皇叔代之!世间可无我刘琦,但不能没皇叔。”
借福将曹洪救曹操的名言一用。先前夺船战大张说我是福将,我就仗着气运当这福将吧。这话也算是挑明了走明棋,不和刘备玩虚的了。
简雍震惊当场。
傅士仁更是急跪下了:“公子为啥想不开?等糜将军把樊美人接过来了,给公子消消火,公子再做他想不迟,就几天的时间。”
卧槽!更有说服力!但是,真要是说动了,把刘琦这股士气给泄了,恐怕真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大春叹道:“其实,我对这樊氏有所耳闻,非英雄不嫁!我这样子算英雄么?徒增美人一笑耳。更何况,别看我现在阴阳调和很滋润,但真能活多久,我都没底,还不如趁现在多做点大事,也让美人倾心。”
没错,不排除刘琦就是阳寿正寝的可能啊!
众婢女大哭:“公子,你何出此言……”
大春觉得耳朵发炸:“都别吵别吵,难道本公子办一件大事就这么难吗?”
简雍神情凝重:“公子好胆气!既然如此,简雍愿意陪公子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