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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精灵越是这样一副轻松的样子，黄尚就越觉得警惕。

到了他这个境界，对危险等各种感知的能力是非常敏感的，从系统精灵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全感，哪怕过去历经多个世界，系统似乎一直都很照顾他，也抚平不了他内心的感觉。

相比起经验，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女人的第六感，而是真正的神通感应。

见黄尚对自己的警惕没有半点放松，系统精灵叹了口气：【你强大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不过这也赖我，在紫欣晋升大道的时候，吸收了大量能量，不得不花些时间进行消化，这才让你到了现在这个境界。】

顿了顿，【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大道也无所谓，终究不过是一个宇宙的至高存在罢了，但对于能穿梭万千宇宙的我来说，一个宇宙的大道不算什么。】

这番话让紫欣的眼神冷了下来：“傲慢。”

咻——

系统精灵瞬间变成了冰块，然后被紫欣镇压在了冰宫当中。

“就算是能穿梭无尽宇宙，但你在我统辖的世界，就会受到世界规则的影响，现在我将你镇压于此，你又能怎样？”紫欣冷漠地道。

【你似乎对系统的强大一无所知。】冰块破碎，系统精灵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三人面前。

【我打破世界的壁障，是在不断吸收各个世界的能量修复自身，在你成为大道的时候，我也完成了对自身的补全，你虽然是这个宇宙的大道，但我是比你更高维度的生命，你们进入过《流浪地球》的世界，应该知道降维打击是什么意思。】

duang——

一声钟鸣，已经进化为混沌灵宝的混沌钟将系统精灵吸了进去，黄尚也试图用全力将其镇压。

【没用的。】系统精灵瞬间就从混沌钟当中飞了出来，抬手一指，这混沌灵宝级别的混沌钟就化为了碎片，碎片的样子就像电视上的马赛克，一片片的飞散。

【我说过的吧！我是更高维度的生命，就像你们在看二维的和动漫，如果看到不喜欢的内容，完全可以将上面的内容或人物随手抹去。】

系统精灵这番话让三人齐齐沉默，如果是单纯的以境界法力做比拼，他们绝对不会输给系统精灵，但面对更高维度的降维打击，他们就像作者笔下的人物，不管是被侮辱，还是被伤害，亦或是遇到车祸救小女孩而死，本以为死的光荣，其实汽车根本没撞到他，完全是因为自己胆小被吓死了，而且还尿了裤子。

丢不丢人，全在作者一念之间。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无法反抗，黄尚只想做个明白鬼。

【放心吧！我真的只是想补全自身而已，对你没有恶意。】系统精灵看着他，微微一笑：【毕竟，你可是我创造出来的宿主。】

“！？”

【很意外吗？】系统精灵说道：【你以为你和读者一般完美无缺的帅气是哪来的？而且在穿梭世界之后，不管是抽奖还是所经历的一切种种，系统可是提供了一切的便利，如果你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宿主，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就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

紫欣和阿玖看着黄尚，黄尚满脸茫然：“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是我妈生的。”

【那都是我为你设定的。】系统精灵道：【你早就察觉到了吧！你所在的世界就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日常世界，虽然也存在一些鬼怪，但整体就是一个无神怪的世界，而且是综合了许多东瀛动漫当中高人气角色的世界。不管是英梨梨、千花还是雪之下、霞之丘，都是其他世界所知的高人气动漫角色。我把她们都留给了你，你不该感谢我吗？】

“原来如此……”

黄尚终于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了，果然和他当年猜想的一样，他就是身处于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当中的主人公。

“这么说，我父母、蜻蜓还有女儿们，也都是你创造出来的？”黄尚问道。

【你父母和林蜻蜓都是，但我只是创造了他们，未来如何发展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你会和林蜻蜓结婚，还生了五胞胎，这都是你们的自发行为，和我没有关系。】

“他们不是其他世界的虚拟人物？”黄尚追问。

【并不是。】系统精灵道：【他们是完全的原创人物，但各具特色。你的生母是一个美貌惊人、不甘平凡的女人，而且有着足够努力上进的资质，所以她成为商界女王，我并不感到奇怪。】

【你的生父是个好人，原本好人注定会受到伤害，但作为你的生父，终究不能让他太凄惨，所以我为他安排了你的继母和林蜻蜓，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安排没有错。】

“的确没有错。”

黄尚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平静地道：“不如说，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她们，也许我的人生就会改写。”

【不。】系统精灵摇摇头，道：【原本我对你的设定是篮球天才，是能超越篮球上帝的球员，华夏体育界的标志性人物，民族英雄。你的人生走势在进入nba以前也是正常的，直到你为了救林蜻蜓出了车祸，这反而成了你命运的转折点。】

“……”黄尚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但这就是无序的有趣之处。】系统精灵微笑道：【正因为我只是做了粗略设定，而没有后续的安排，所以你的人生越是意外不断，才越有趣。】

这话说的，黄尚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冷哼一声：“那我真是感谢你八辈祖宗。”

【不用谢，但纠正一下，我并没有八辈祖宗。我是诞生于高纬度的生命，只是后来受到了一些损伤，才会降维到了你身处的世界。】

“这倒是稀奇。”黄尚问道：“以你的维度，难道还有谁能伤害到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系统精灵轻叹一声：【原本我早该修复完成，返回自己的世界，只怪我当年沉不住气，不然我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顿了顿，【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沉住气了，一路陪着你走到了今天，然后借助这次紫欣的晋升，一举完成了自身的修复。现在，我已经可以回到自己所在的维度了。我真的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这么快就能回家。】

“毁了我的混沌钟，就是你谢我的方式？”黄尚说道。

【是你先攻击我，我才会毁了你的混沌钟。】系统精灵说道：【过没关系，不过是一件混沌灵宝罢了，你想要，我随手就能创造出来。】

话音方落，之前四处飞散的混沌钟碎片重新聚合在一起，凝聚成了混沌钟，而且看其品质，似乎提升到了混沌至宝的品级。

【我在混沌钟上做了一个时空标记，如果以后我返回这个世界，就会出现在你身旁，所以别把混沌钟弄丢了，不然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系统精灵把混沌钟还给黄尚后说道。

黄尚感受着混沌钟当中完整的大道法则，强压下心头的惊喜，问道：“你既然回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越是高纬度的生命，数量就越稀少，我所在的维度只有几百个生命体，时间久了会寂寞的。】系统精灵看着他，微笑道：【还是跟着你有意思，你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精彩有趣的事，而且你处理问题的方式我也很喜欢。不愧是我创造出来的完美模板。】

“……”

最后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黄尚脑海里浮现出金欣云自恋的面容：“不愧是我。”

现在，他相信金欣云是被系统精灵创造出来的了。

黄尚把金欣云从脑海里赶走，问道：“现在紫欣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大道，她有没有可能晋升为更高维度的生命？”

【不可能的。】系统精灵道：【任何维度的生命，都只能降维，而无法升维，就像漫画中的人物永远不能出现在现实中一样，但现实中的人物却可以把自己的虚拟人物绘制于漫画之内。】

“这么说，你在高纬度还有个正在操控你的自己？”黄尚问道。

【并没有。】系统精灵摇摇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如果更精确一些，我就像《刀剑神域》里大脑受损的桐人，不得不进入虚拟世界进行修复，如今我已经完成修复，随时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回到原本的世界当中。】

“既然你说起《刀剑神域》，那你是不是能把我像爱丽丝那样，在你的维度为我安排一具全新的身体，然后让我的意识进入那个身体当中？”黄尚追问。

【并不能。】系统精灵道：【我所在的维度比三次元高级无数倍，而且在我的维度，我的外形和现在完全不同，即便你们能进入我的维度，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怪物和光怪陆离的世界罢了。】

这番话让黄尚有些失望，他是真的很想看看更高维度的世界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