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捂着王冲的嘴,膝盖顶着他的胸口,将脑袋一转那颗头颅在脖子上转了好几圈,然后垂向背后。安争拖着尸体回去,将战魄捡回来顺势又给了心口一道。
这些家伙手上的人命太多,安争下手绝对不会留一丝仁慈。拖着尸体回到房间,安争从自己的空间法器里翻了翻,大理宗的丹药虽然不算太好,但此时也只能用了。将窗帘掀开,安争打算给那女修喂一颗药,问问她到底是谁。当窗帘掀开的那一刻,安争立刻愣住了。
“岑院长?”
岑暗!
安争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当初在大羲的时候这个女人给安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是陈无诺的女人,那么多年一直默默的站在陈无诺背后。安争愣了一会儿,将丹药塞进岑暗嘴里,抓着脉门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内伤很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显然是被强者所伤。
安争从空间法器里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岑暗穿上,然后从窗口又掠了出去。他好像一头捕食的猎豹,在黑暗之中穿行,那些暗哨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一一除掉。这院子里差不多能有二三十个佣兵,修为倒是都稀松平常,安争暗道了一声多虑了。收拾这些佣兵安争没用多长时间,那些黑着灯的屋子里睡觉或是修行的佣兵被安争直接杀光。
人杀尽之后,安争回到屋子里,发现岑暗已经昏迷过去,不过伤势倒是稳定了一些。将岑暗扛起来,安争抓着直刀从屋子里掠了出去。就在这时候,安争注意到院子里有一辆大车。这大车显然不是佣兵的东西,看起来很坚固,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徽章。
他将岑暗放下,打开车门看了看,大车里装了很多口大箱子。箱子上有繁琐的花纹,还有很多文字,但显然不是中原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是梵文。
也不管那么多了,这东西肯定是佣兵抢来的,安争将大箱子都收进自己的空间法器里,然后带着岑暗回到自己之前定下的客栈之中。此时天色还很黑,回不去书院。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之后,岑暗竟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之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不管她曾经多么强大,在这一刻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弱女子正常的反应。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居然是安争之后显然愣住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抬手给了安争一个耳光,可是手在半空之中就被安争抓住。
“我对你没兴趣。”
安争将她的手甩开。
岑暗疼的轻呼一声,脑子里很乱,回忆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自己被人抓走,看来是安争救了自己。
“对不起”
岑暗低着头,脸色有些尴尬:“我知道你有多恨陈无诺,而你有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你更有理由杀了我才对。谢谢你救了我,我”
安争一摆手:“不管我之前知道是你还是不知道,遇到了都会救。况且我还想问问你,陈无诺在哪儿?”
“我不知道。”
岑暗道:“那天你启动了天枢仪,整座龙兴山都被送到了这个时代,我醒过来的时候在一艘船上,救我的人是东行游历的佛宗弟子。他们本来是要到这里传教,可是被仙师府的人为难,只好回去。我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从水路到陆路,半路上遇到了人袭击,那些和尚知道必死无疑,让我带着他们的东西先走可我也受了重伤,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那些大箱子是佛宗的东西?”
“是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但是那些和尚看起来很在乎。我怀疑,偷袭他们的人根本就是仙师府的人假扮的强盗。”
安争哦了一声:“你在这休息,养伤。”
安争留下一些银票,留下几颗金品灵石,一颗元晶:“伤好之后就走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岑暗看着安争离开,在安争出门之前忽然喊道:“你别走在这个时代,我们,能不能忘掉以前的那些恩怨。我遇到你很高兴我们在一起,总比你我都一个人要安全。”
安争印象之中的岑院长是强大的,自信的,有着远超寻常男人的胆魄。可是此时,她却无助的像个小女孩。
“先养伤吧,我暂时不会离开苏澜郡。”
安争翻开窗户跳了出去,岑暗坐在那怔怔出神。
“为什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还能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