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恩陪笑着说道:“老奴知错了。”
“行了起来吧,西北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朕说过,朕需要陈流兮的横冲直撞。在金陵城需要,在西北更需要,将来在别的地方也需要。朕给他准备了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如果只做一件就死在西北,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想法?”
温恩心里松了口气,心说现在可以给玉虚宫的人一个交代了。之前玉虚宫的那位貌美如花的女道人找到他,请他帮忙试探一下陛下对陈流兮道长的态度。若是换做别人他肯定是不会管的,毕竟这是要杀头的罪。可是,对于玉虚宫陈流兮他确实有些好感,觉得那是一个不做作的年轻人。大羲的官场上,缺的就是这种人。
“西北的事,一个陈流兮还不够啊。”
陈无诺叹道:“希望他们不会让朕失望。”
“他们?”
温恩楞了一下,心说还有谁?
三古城。
肖飞渡站起来给安争倒了一杯酒:“我大西北为祸多时的妖兽被陈道长你除掉了,我要代表我西北的百姓谢谢你啊。若非没有陈道长,也不知道百姓们还要受苦多久。唉,这说起来都是我们无能,若是我们如陈道长这般神威浩荡,那妖兽也不至于能活这么久。”
这话算是绵里藏针,不,是藏刀了。但是听起来却很顺耳,这就是这群家伙的说话方式。
安争接过酒杯笑了笑:“哪里哪里。”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曲流兮离开之前对他的交代别让那些人高看你。让他们以为你就是势力很强大但脑子很笨的家伙就行了。安争心说这不是为难我了吗,本色出演什么的最难了。想到这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心说自己居然还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曲流兮到底去了哪儿,她说要去见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若是得到了这个人的帮助,那么非但安争面对的危险会化解大部分,而且西北的局面也会因此改变。
安争想了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曲流兮会见谁。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逆舟之外的人,怎么对西北的形势如此的了解?然后安争有些愧疚,自己对曲流兮还是陪伴的太少了。她喜欢什么,擅长什么,自己其实都不清楚。他的印象里对于曲流兮有很多标签,比如温婉,比如柔情,比如在药术上的天分。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曲流兮居然是一个如此有智谋的女子。
“据说妖兽要来大局进攻了。”
肖飞渡看了看的脸色后貌似不经意的说道:“我们肖家一直都在和妖兽战斗,损失也是惨重之极啊。但是,这也是我们肖家应该做的,维护地方上的平安,是每一个大羲修行者的职责。所以肖家历来注重观察妖兽的动向,我们的斥候发现,最近在更往西的地方妖兽正在大规模的聚集。”
“更往西?”
安争微微皱眉:“那不就是快到边关了吗,有那么精锐的边军在,妖兽也敢大举进攻?”
“陈道长有所不知啊。”
肖飞渡说了一句,然后立刻住口:“算了,这毕竟和陈道长你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也算是圣庭的机密了,我可不能随便泄露。”
坐在他身边的丁维埋怨道:“你这是在多虑什么?陈道长是外人吗?陈道长可是陛下封的扬威候,这次来西北就是为了和妖兽决一死战的。在国家和百姓面临危险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的。只要是在同一战线上的人,西北就没有秘密!”
一群人立刻叫好:“说的好!”
“就是,陈道长又不是外人!”
“这句话说的真是好啊,只要是同一战线上的就没有外人。咱们都是为了大羲为了西北的百姓,哪个是为了自己的?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和陈道长说的,你就不要瞒着了。”
肖飞渡为难的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安争,然后一跺脚:“那好,我也豁出去了!其实在西北有个最大的秘密,就是圣庭修建了地下粮仓,为的就是备战。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妖兽知道了那地下粮仓的位置,陈道长啊,你想想,现在中原那边的补给送不过来,若是地下粮仓再出什么问题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到时候,西北就要饿殍遍地。百姓们没有死于妖兽只手,也会死于饥饿。一想到这一点,我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我肖家和其他家族已经在组建人马,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支援过去,这会是一场决战啊。”
安争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肖飞渡心说你他妈的白痴,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不表态。他看着安争,等着安争说什么,可是安争居然还是在夹菜喝酒
“咳咳”
肖飞渡心说这人果然是个白痴,也就是修为的天赋上确实了不起不然的话早就被人玩死了。既然陈流兮自己反应不过来,那就只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陈道长,我在此恳请你和我们西北的百姓一起战斗。”
他站起来抱拳道:“为大羲,为百姓,宁战死不后退!”
安争:“啊?噢”
他咳嗽几声:“咳咳,我还有伤,还没有好,伤的还挺重的。”
肖飞渡这次愣住了,有人反应过来:“没关系,我们有药啊!”
安争:“这怎么好意思”
肖飞渡一拍大腿:“那有什么,需要多少你尽管说!”
安争:“我也不是为自己,我手下那么多人都受了伤,没办法开战,这可愁死我了。要是有那么几十颗金品丹药就好了,就算是没有几十颗金品丹药,有几百颗白品的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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