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烂了脑壳的左剑灵,长出了一口气,后背上疼的要命,那些铁家伙的力度还真是够劲儿。
他转身想把其中一个抱起来,发现居然沉重的以他的力量都无法撼动。也就是说,当阵法不启动的时候,有莫名的巨大吸力将这些铁人牢牢的吸在地表外面那层铁板上。
看来这阵法真正的控制之处,并不是左剑灵手里那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安争计算了一下时间,因为之前阵法启动,这个院子内部的气息都被封闭了,这也是左家为了保护这个秘密基地不被发现而做出的必然准备,所以现在安争反而有时间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地方。
左剑灵能安心藏在这个地方,依仗的可不仅仅是这个铁人剑阵。这里一定还藏着左家巨大的秘密,说不定能查出来一些和无极宫有用的东西。
安争想到这些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屋子里。里面的装饰极为奢华,那些看起来精巧无比的摆件拿出去拍卖也是一笔收入。而安争的时间有限,根本没有时间去甄别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宝物,所以干脆全都吸入了血培珠空间之中。
安争把屋子里的东西整个都搬走了,忽然想到,若是前世的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干若还是明法司首座的时候,这些东西安争会原封不动的都送到明法司的档案室证物库里收起来。
安争之所以能有那么深厚的阅历,和当初在证物库里那么多年的兢兢业业关系巨大。原来明法司下属的分司很多,安争升为首座之后精简了不少。将档案司和证物司合并,不过安争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因为他没有想到合并之后的档案司和证物司,居然成了那些为非作歹之人的宝库。
屋子里的东西被搬了个空,墙壁上挂着的画都被安争收走了,所以倒是一目了然。以安争的经验,把屋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没事不对劲的地方,随即转战下一个屋子。这院子很大,是不少看起来普通的民居打通了连接在一起的,安争没有时间那么仔细的勘察,只能是进一间屋子就搬空一间,连家具都不放过。
四五分钟之后,安争已经把大部分屋子搬的差不多了,走进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安争注意到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仓库,里面堆放着大量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他习惯性的把东西都收走之后转身出了屋子,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
原本堆放纸张的地方地面颜色有些不太一样,理论上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放东西的地方,把东西搬开之后,下面自然要显得干净不少。然而安争就是觉得这块不对劲,蹲下来用手触摸了一下,这块地砖的手感和别的地方的也不一样。
安争知道必然会有机关,但他哪里有时间去推测寻找机关在哪儿,将破军剑召唤出来,顺着地砖四周的缝隙往下一插一划,咔咔的几声轻响,下面的机关就全都被切开了。若是当初造了这个机关的人看到安争这么蛮不讲理的破坏,一定会气的歪了胡子。
安争将地砖小心翼翼的起出来,才刚一挪开,下面嗖嗖嗖的几声响,安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至少十几支箭簇上散发着蓝光的弩箭就钉在了天花板上。这几支箭的速度奇快,相信和之前制造了剑阵的人是同一个人设计建造的。
安争心想要是霍爷在就好了,轻而易举就能将这些都破除掉。而自己呢,只能靠着破军剑的锋利来切除所有的机关,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下面不再有暗器之类的东西激射上来,安争心念一动,整套逆鳞神甲浮现在他身体外面。若是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这逆鳞家的风范所折服。
古朴的纹理,沧桑的气息,战甲上还有淡淡的痕迹,那可能是上一代逆鳞的拥有者,也许是几代逆鳞的拥有者在战斗的时候留在上面的痕迹。逆鳞是天下最强的防御铠甲,能在上面留下这些痕迹已经足以说明对手的强大。
安争想到,曾经逆鳞的拥有者,无一不是强大到巅峰的修行者,而自己距离那个层次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逆鳞神甲看起来是一种沉甸甸的厚重的黑色,边缘处还有淡淡的紫金色的纹理。造型并不复杂,简单大气,穿上逆鳞的安争看起来就如远古的战神重现人间一样。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安争当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审视自己穿上逆鳞的样子。
所以他只是从血培珠手串空间里取出来一面巨大的铜镜往自己面前一放,砰地一声戳在地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照了照。
“帅!”
这个不要脸的说了一个字之后,就从洞口里直接跳了下去。
安争当然知道这里作为左家的秘密基地,肯定有着很多的防御措施和机关,但是他真的对造器没有太多的研究,就算是霍爷手把手的教他,不能入进去也是枉然。虽然知道一些,可和真正的造器大师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但是安争这个人的优点就在于他的记忆力无比的强大,他可以死记硬背。
安争感觉自己一路往下掉的时间最起码超过了二十秒钟,这地方的深度可想而知。砰地一声落地之后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下面都是竖着向上的几位锋利的长矛,密密麻麻的,若是换做别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被刺成了一滩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