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一开始就没有试探,来的那么直接那么猛烈。双方的士兵都好像是彼此的杀父仇人一样,见了面就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这就是幽燕两国所有人的态度,不仅仅是士兵,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对对方恨到了极致。当初幽国联军杀入了燕国,从东疆到方固城的人几乎都死绝了。现在,燕人杀入了幽国境内,从幽国西疆到北平城的人也几乎要死绝了。
这是因果轮回?
一个幽军的修行者从天空之中落下来,手里的长刀一扫,一条刀气延伸出去,面前的四五个燕军士兵和一家弩炮全都被斩成两段。
安争在人群之中掠起来,瞬间到了那个修行者面前,掐着他的脖子举起来然后往下一按。那修行者的后脑重重的撞击在城墙地面上,直接撞碎了脑壳。安争随手将尸体扔出去,把一个半空之中的幽军修行者砸的落在了城外。
一个幽军的修行者从半空之中落下来之后,一脚将守着弩炮的士兵踹翻,然后将即将发射的弩炮调转过来对准来城里的守军。安争的身子瞬移了过去,一拳轰在那修行者的鼻子上,将他的人头直接打爆了。然后将弩炮调转过来,来不及对准天空上,朝着城外汹涌过来的幽军轰了出去。
火弹在城外的人群之中炸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飞了起来。
安争抬起头往上一指,圣鱼之鳞从血培珠手串之中飞了出来。其中九片圣鱼之鳞形成的护盾留在了安争身边,另外九片圣鱼之鳞化作了半月形的蝉翼一样透明的利刃,朝着天空上迅猛的扑了过去。九片刀刃在一艘战舰的底下直接切了进去,洒了一路的血水之中,如同九个旋转的风火轮一样在战舰里杀了一个通透,那战舰破损不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倾斜着从天空上坠落下来。
那些幽军士兵们哀嚎着落下来,摔成了肉泥。
嗖!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安争的脑后飞过去,正将一个敌人击毙的安争猛的回头,这才注意到城外的敌军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在城外迅速的搭建起来抛石车,超过五百斤沉重的巨石一块一块的被抛了上来。那么沉重巨大的石头,比得上强力的法器。石头落在城墙上,被砸中的人连尸体都留不下。
一个城垛被石头轰碎了,碎裂的小石块好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
安争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血腥的一幕一幕,脑子里有些发炸。虽然曾经他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见过很多别人不曾见过的东西,经历过很多别人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但是他没有经历过战争,大羲太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对大羲发出任何挑衅。大羲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经历过战争,这是安争第一次置身在这样的惨烈之中。
也不知道幽军为什么突然发了疯,不要命似的开始进攻。城墙上的燕军士兵开始反击,弩车,弓箭,暴雨一样洒了下去,冲上来的幽军士兵被镰刀放倒了的小麦一样一层一层的倒下去。他们的尸体上插满了羽箭,有一个被重弩贯穿了胸膛的士兵甚至都倒不下去,重弩支撑在地上,他的脸朝下,能看到自己胸膛那巨大的创伤。
安争在城墙上不断的瞬移,将一个又一个幽军的修行者杀死。在城墙上,那么密集的人群之中,他就好像流光一样来回穿梭。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坚持住一招,哪怕安争越发的厌恶战争,但也很清楚在战争之中绝对不能有一丝的心慈手软。
眼看着敌人的云梯就要搭载城墙上,安争一甩手将圣鱼之鳞洒了出去。九片圣鱼之鳞贴着城墙横飞,将至少几十架云梯斩断。已经爬上了云梯的士兵们哀嚎着掉了下去,摔的骨断筋折。
“轻骑出城!”
就在这时候,守城的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从另外一侧城门出去的燕军轻骑兵,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的戳进了那数万幽军之中。轻骑的数量虽然只有三千左右,但是速度太快了,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杀了进去。
“没办法!”
满脸是血的常欢脸色悲戚:“这样让轻骑兵冲进敌人的阵营简直就是送死,可是城门上一次被攻破还没有完全修好,一旦让敌人的重型攻城器械靠近的话,城门立刻就会被撞开。我们的骑兵,擅长的是往来如风的战术,可是这样一头撞进去”
他的眼睛里带着泪,和血混在一起。
安争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如一只展开了双翅的雄鹰。
他在半空之中伸手一指,护在他身边的九片圣鱼之鳞迅速的变大,形成了九层铁闸将城门堵死。
身在半空,安争左手紫电缭绕,右手紫日出现。他的身子从城墙上如炮弹一样激射出去,然后在半空之中戛然而止。双手举过头顶的安争,朝着下面高喊了一声:“所有燕军骑兵,向左侧突围!”
九罡天雷
禁术级别的九罡天雷,在战争之中彻底发挥了它的威力。虽然安争远没有恢复到自己的巅峰时期,但是九罡天雷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现在的安争只能将九罡天雷发挥到接近紫品功法的地步,可是对于下面的幽军士兵来说,依然是一场无法抵挡的灾难。
轰!
在燕军轻骑兵左侧,汹涌而来的周军人群里掀起来一股狂潮。那场面如同覆盖式轰炸一样,每平方米的土地上都落下了一颗炸弹。剧烈的气浪一阵接着一阵,而在气浪之中人的尸体高高的飞上了天空,然后被剧烈扭曲的气浪撕扯的如同尘土一样细碎。整排整排的爆炸一样向前推进,直接在幽军大军之中撕开了一条血糊糊的口子。
一招九罡天雷,为那被困住的燕军轻骑兵杀出来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