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白:“那你就当我扯淡好了,反正你实打实的得到了帮助。换句话说,我只是不想对你说谢谢,所以把欠你的还给你。”
说完之后陈少白转身往外走:“而且这种以救世主一样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看着你瞎忙乎,而我随随便便就能帮到你的感觉真的爽极了。”
他走到门口:“享受着我自己的实力带给我自己的快感,或许这正是人人都想变强的根本缘故之一。”
他把手里的黑色油纸伞往天空上一抛,黑色的油纸伞瞬间变大,然后将整个老房子都罩在其中:“安安心心的在这老房子里待着就是了,该干嘛干嘛。”
安争道:“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欠你那么多人情。”
陈少白笑着说道:“蠢货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在还欠你的人情。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好了,就当是天上掉馅饼,三鲜馅的。不是那种韭菜鸡蛋虾皮的伪三鲜馅,是虾仁的!”
说完之后陈少白一闪上了墙头:“对了,还记得很久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秋成大典上你还会见到我的,至于你是见到的怎么样一个我,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我就在你眼前站着,你都认不出来呢。”
“不过,最好你还是不要参加秋成大典。按照你那个执拗的性子,你也干不出来什么随波逐流的事。”
还没等安争再说什么,陈少白已经消失不见了。
杜瘦瘦好奇的问:“这个神神道道的家伙到底是谁啊,看着还真是有点眼熟。可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人了。”
“陈少白。”
安争回答。
杜瘦瘦楞了一下:“陈少白?这名字也耳熟我-操,你说的是当初在幻世长居城那个陈少白?”
安争点了点头:“就是他。”
杜瘦瘦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这个家伙不会真的爱上你了吧”
安争白了杜瘦瘦一眼,蹲下来在昏迷不醒的马子微后颈上捏了一下。马子微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呻吟,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人是安争之后,吓得往后爬:“安争你想干嘛?”
安争道:“马大人当然很清楚我想干嘛。”
马子微哆嗦着说道:“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这是在干嘛,你这样绑架朝廷官员,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念在你我是旧识,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立刻把我送回兵部。”
安争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作为好人的那一方,对你这样的人应该做的是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让你知道你这样做是错的,然后等着你幡然悔悟后将真相和盘托出,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那些无辜的人?”
“不不不”
安争伸手捏着马子微的手臂:“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麻烦你告诉我,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马子微还没来得及说话,安争的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马子微的一条胳膊就断了。
马子微疼的哎呦叫了一声,然后开始疯了一样的嘶吼:“来人啊!救命啊!”
安争道:“这里已经被法器封锁,你随便叫也没人能听到。”
他盘膝在马子微对面坐下来,抓起马子微的右手:“现在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咔的一声,安争掰断了马子微的大拇指:“说,还是不说?”
马子微疼的额头上都是汗,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强掳了兵部官员,而且正在用私刑逼供。”
安争笑道:“对啊,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咔的一声,安争又掰断了马子微的食指:“其实这法子挺无聊的,幸好人一共有二十根枝头,听说掰断脚趾比掰断手指还要疼一些。”
咔,他的中指也断了。
咔,无名指断了。
咔,小拇指断了。
然后安争放下马子微的右手,把马子微的左手拿起来:“现在咱们继续吗?”
“我说!”
马子微疼的脸都已经扭曲了,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滑落。他身为兵部侍郎,怎么可能承受过这样的痛苦。而且安争也根本没有给他在断掉五根手指之前说出来的机会,安争就是想掰断他五根手指。
马子微扶着自己断了五根手指的右手,身子颤抖的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似的。
“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扳倒陈在言。”
马子微咧着嘴说道:“大将军苏纵从幽国那带回来的证人和证据,其实都是假的。大燕的军队在前线高歌猛进,已经杀入幽国腹地了。幽国腹背受敌,派人向大羲求助,希望大羲的人能来调停战事。可是从幽国到大羲,路途遥远,等到大羲圣皇真的派人来调停的时候,只怕幽国已经被灭了。”
“所以幽国开始想别的办法,但咱们前线指挥的大将军方知己水泼不进,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毫无成效。最后幽人想到,既然不能把方知己怎么样,那就让大燕的后方自己乱起来。所以他们给苏纵送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几个幽国的美人儿,请苏纵除掉大将军方知己。”
“可是苏纵哪里敢对方知己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除掉兵部尚书陈在言。他回到京城之后,和太后一拍即合。太后巴不得出掉陈在言,让自己的势力控制兵部”
安争深吸一口气:“这种事,真的足够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