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桥升道:“虽然不出书楼,但也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和丁盛夏之间的事。你突然跑来问起这个,是在怀疑什么?”
安争道:“我不确定,但是我和丁盛夏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使用的功法极为特别,见所未见。我查了一下,在和我比试之前,丁盛夏来过书楼。也许是在书楼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只是好奇”
宋桥升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去的二楼,不归我管。不过二楼里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法,说起来武院只有一本了不得的功法,在三楼。能让你觉得特别,说说看怎么特别。”
安争犹豫了一下,回答:“邪”
只这一个字,宋桥升的脸色猛地一变:“邪?”
安争点了点头:“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字能形容。就是很邪,不管是出手的方式还是运功的法门,都很邪门。”
宋桥升的脸色越发的不对劲起来,他问安争:“怎么一个邪法?”
安争把自己和丁盛夏交手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宋桥升的眼神里有些安争无法理解的惶恐。一个已经好几年没有离开过书楼的教习,为什么听到安争说过这些之后眼神里会出现惶恐不安?
“你跟我上去。”
宋桥升站起来:“书楼要例行清理了,你们明日再来。”
远处那几个还在寻找功法的学生互相看了看,然后把手里的书册放回去,有些不甘心的离开。这些人大多出身寒门,平日里接触不到这么多功法,哪怕是如此低级的功法。修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宋桥升等人都出去之后把书楼的大门关上,然后快步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一张不大的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女教习,看起来端庄秀美,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她看起来永远都是那样恬淡安静,似乎不会因为任何事扰动了自己的心境。
“出事了。”
宋桥升跑上来,第一句话说了这三个字。
那女教习微微一怔:“你上来了是因为那件事?”
她稍显戒备的看了安争一眼,宋桥升道:“消息是他带来的,你可以问他。安争,把你刚才对我说的事,再对她说一遍。”
安争不知道为什么宋桥升会如此紧张,但总觉得和丁盛夏那邪门的功法和行事风格有关。也许丁盛夏的巨大改变,真的是从书楼里得到了什么。
女教习本就坐的端正,此时身子拔的更笔直了些。
她微微侧着头,侧脸很好看。
安争只好再次把他和丁盛夏交手的是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没有说,比如那杆黑枪。在老霍没有发现什么之前,这条黑枪绝对不能交出去。
安争本以为自己说完之后这女教习也会出现点什么反应,但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对安争说道:“已经太晚了,你可以回去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跟别人提起,谁也不要。”
安争问:“就这样?”
女教习点了点头:“就这样,你走吧。”
安争不好继续留下来,只能离开书楼。他走出书楼之后抬起头往回看了看,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争吵时,窗户上也能看到宋桥升的影子,似乎有些激动。
宋桥升和那个女教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安争越发觉得武院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也越发的怀疑宋桥升之所以好几年没有离开绝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或许他一千多天没有离开,守着的不是一层的那些低级功法,而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安争走几步就回头看看,直到再也看不到二楼窗户上宋桥升的影子。
可就在安争即将离开武院的时候,宋桥升从后面追出来,一把拉住安争的手:“带我去你和那个家伙交手的地方看看。”
安争一愣,还没容得反应过来,屁股下面忽然多了一个东西,而且还在变大。顷刻之间安争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再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酒葫芦上面。
“往哪边走?多远?”
宋桥升问了一句。
安争回答之后,那葫芦嗖的一声就激射了出去,快的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副院长常欢快步跑到了院长言蓄的门口,敲了敲门:“先生出事了。”
已经睡下的言蓄坐起来:“什么事?”
“宋桥升离开了书楼。”
言蓄脸色大变:“你先去书楼,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