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路上,我先派人进了方固城,比咱们早到了十天左右打探消息。昨天夜里飞鸽传书回来,你娘亲如今被囚禁在天牢之中。”
小七道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拳头瞬间握的很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安争拍了拍小七道的肩膀:“有我在,就算你再急也不用慌。你娘亲已经被关押了三年多,所以她只是受苦而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要杀她的话,皇宫里的人早就动手了。”
小七道点头:“都听安争哥哥的。”
安争笑了笑:“不要都听我的,要学会思考。我说的对,你就听。若我有说的不对的时候,你要提出来。”
小七道抿着嘴唇:“安争哥哥,没有不对。”
安争摇头,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听见前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什么事?”
安争往外问了一句,有人回答:“回宗主,是买下的房产出了些问题,杜师兄正在前面交涉。”
安争微微皱眉,从马车上下来缓步往前走。
为了住的舒服些,安争提前派人过来在方固城里买下了一个大院。此时已经到了大院门口,似乎出了些什么问题。
安争走到前面,发现杜瘦瘦已经和人争的脸红脖子粗。
杜瘦瘦已经快有一米八了,完全看不出才十五岁的年纪,膀大腰圆,但还是胖。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杜瘦瘦大声质问:“收了我们的钱,现在告诉我房子不卖了,钱还不退?”
十几个人保护着一个看起来模样很忠厚的中年人在那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也没有办法,收你的定金,是为你找房子。房子找到了啊,但是房主不打算卖,我有什么办法。定金不是房子的定金,是你找房子的定金,明白了吗?”
杜瘦瘦怒道:“所以找房子的定金你就敢收我三万两银子?”
那中年男人撇嘴:“你别和我喊,我告诉你,这是大燕都城,首善之地。你们这些外来的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这里还是讲王法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大方介所在京都已经开了十几年,生意一直做的诚诚恳恳。你说我们骗人,我说我们没骗人,要不然去府衙打官司?”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压低声音说道:“又是这个大方介所,上次也是他们逼死了一家人。人家从外迁来,攒了一辈子的钱都被他们骗去了。结果告到府衙,府衙说是小纠纷,不受理。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欺负外来人,就是坑钱。”
另外一个人说道:“大方介所背后是苟老爷,苟老爷的儿子苟占理是府衙的捕头,府衙受理才怪呢。不过我看这次来的是大户人家吧,这么多车马,大方会所坑了人家三万两银子,未必能善终。”
安争缓步走过去,看了看那中年男人:“你是谁。”
那男人抬着下颌回答:“我是大方介所的大掌柜周万钱,你又是谁。”
安争笑了笑道:“我大概听了一下,意思是你收了我们的定金,但其实根本就没有联系房主对不对?”
周万钱道:“话你不能这么说,我说联系了谈好了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按照规矩,钱是不退的。你要是打算闹事,那咱们就走官,看看府衙怎么处置。这事也要讲人证物证,你有人证吗?”
“哦。”
安争嗯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那十几个大方介所的护卫。
“围个圈。”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上百个黑衣大汉随即围上来,密不透风。围观的人群想看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安争要打算干吗。大家伸着脖子往里看,可围着的人墙太密完全没有缝隙。
“你要干嘛”
周万钱脸色变了:“我们东家和府衙关系密切,你不要乱来。”
安争一招手,有人从马车上搬了个凳子下来。安争在凳子坐下来,摆了摆手:“每人随便打断一条腿。”
杜瘦瘦立刻就笑了,这种事他当然不用宗门的人帮,一个人就足够了。不过短短片刻,杜瘦瘦就把大方介所的人全都放翻在地。
周万钱疼的哎呦哎呦直叫:“你在这里逞凶,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去府衙告你,让你坐一辈子大牢!你一个外来的,居然敢欺负我们京城的人。”
安争摆了摆手,围着的人随即散开:“你被人围殴,我恰好经过好心帮你,你却倒打一耙。这是敲诈,大燕的律法好像有专门处置敲诈的条款。”
周万钱嘶哑着嗓子喊:“明明都是你的人打的!”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有人证物证吗?大街上这么多人,但谁看到我的人打你了?”
他俯身:“还有,外来人不一定好欺负。我看今儿先不忙别的事,先把你们大方会所从方固城除名。”
就在这时候,一队衙役从远处跑过来:“是谁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