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竹简,是我一位已故的忘年之交临终前给我的,他应该也是你口中的修行者。说来他也姓陈,你们还是同姓。大概在1年前我受邀去津门某高校讲课,那时正值七月的一天傍晚,我感觉屋内很是闷热,就外出闲逛。忽然天上雷声四起声音很大,下起了暴雨,就在我躲雨的时候,看到远处从天上掉下来几个东西。我心生好奇便跑了过去,看到地上有一片比我手掌还大的深红色鳞片,空气中也弥漫着很浓重的腥味。”他一面说着还一面用手比划着,彷佛整个人回到了那天。
说到这张瑶的父亲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就在我拿着鳞片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和几个身穿和服的人,他们看到了我手中的鳞片,跟我说要出价十万元,让我把鳞片卖给他们,虽然他们说的是中文,但从他们的口音和穿着,还是很容易就能认出他们是日本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们肯出这么高的价格,说明这个鳞片一定很重要,我自然不会卖给他们。这群日本人见我软硬不吃就准备动手来抢,我带着鳞片转头就跑,就在我差点就被追上的时候,陈老带着一行人赶了过来,那群日本人见陈老来了就跑了。”听着张瑶的父亲描述着那段经历,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仍然能听出其中的艰险。
随着他的讲述,我的呼吸也不自禁的小心翼翼,不敢打饶他讲后面发生的事,“陈老吓跑那群日本人后,向我表明了他任职于国家安全部门的身份,也告诉我了我手中的鳞片就是传说中龙的鳞片,这才让我彻底明白为什么那群日本人费尽心思也要得到它了。知道了这鳞片的重要性,我就把它上交给了陈老,我和陈老也是因此成为了朋友。”
“后来陈老因年迈就退休住进了疗养院,他膝下没有子女,我闲暇没事的时候就会过去和他下下棋,听他说说年轻时候的故事。这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成为了忘年之交,直到前年有一次我去疗养院找他,找到专门护理他的护士,她却告诉我陈老已经仙去了,临终之前交代她如果我再来就把这卷竹简交给我。”张瑶的父亲说着,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站起身打开了书柜上的锁,拿出那封竹简递给了我。
我看着眼前的竹简,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
“陈老当初并没有留下其他的话,也没有说这卷竹简留给我的目的是什么。这竹简我也研读过,虽然里面的内容确实像是什么修行之法,但我却始终摸不到头绪。既然你也姓陈,如果这竹简之中真有什么秘法之类的,那这一切可能都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吧。”张瑶的父亲说完,把竹简重重地放到了我的手上。
握着手中的竹简,这上面所携带的重量,压得我有些上不来气。看到我接过竹简,张瑶的父亲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一个人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希望你能成为陈老一样的人,保护好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我抬起头看到张瑶父亲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坚定地点头答应道:“我一定会的。”
回家的路上,我手里一直紧紧地攥着这卷竹简,生怕它有一丝一毫地损毁,直到安全的回到家里。
我和徐道长讲了张瑶父亲对我说的话后,把竹简递给他。他却拒绝了,“这是你的机缘,所以你需要自己去修行才能有最深刻的体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再来向我请教。”
想到徐道长这段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和指导,我有些着急,“可是徐道长,如果这真是传说中那么厉害的掌心雷法,那应该对于你报仇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啊。”
徐道长却笑着摇头,“我师门所授的术法,对我来说早已足够了,我所欠缺的是对道的领悟。如果我的境界没有没有长进,就算再学多少术法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可能会影响我对道的修行。法是为了修行道,而道才能决定术的强弱。你明白了么?”
徐道长的话总是能很快的点醒我,是啊。不能因为学会了法术就沾沾自喜,道的境界才是关键。
之后我在家连续修炼了几天竹简上的内容,期间一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向徐道长请教,通过修炼已经可以确定这竹简中的内容就是失传的掌心雷法。徐道长也借着这几天的空闲教给了我很多关于修行的知识,其中很多观点直到现在的我偶尔回想起来也总是会让我觉得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