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皇榜告诉一众寒门学子,他们能够来到国子监中读书,完全就是因为沐九歌这个恩人。
而权贵子弟,则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观赏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状元郎。
以往家中的长辈,整日在训斥自己的时候,都是说自己结交的尽是一些狐朋狗友。
如今进入国子监后,若是能够与沐九歌结识,也算是祖上积德。
只要是在朝中当差的官员,在参加完上一次的朝会后,回去都会对自己的孩子讲述沐九歌的风采。
朝堂之中,有着派系之分。
但是对于沐九歌而言,他们这些大臣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顾虑。
一个个刚刚步入朝堂的新人而已,虽有着非凡的文采,却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前往与之结交,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要除去那几位顶级大佬,只有他们心中清楚,小兄弟与陛下是一个立场上的。
……
孔颖达已经将话语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不上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他也能够在其他的同僚们看到一丝羡慕之色,当然也有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在一众学子们期待的目光中,沐九歌迈步向台上走去,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对下方的学子们挥手。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顿时引起下方饱受儒家教育的学子们,疯狂的呐喊起来。
什么礼仪,什么文质彬彬,统统见鬼去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沐九歌有些愕然,不就是摆手打个招呼吗?
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吗?
自己日后或许会是这些学子们的老师,不是上来唱歌卖艺的,这些家伙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浮夸了。
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要开口讲话了。
让虞世南与一众官员们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下方的学子们,仿佛像是商量过一半,一全部闭上了嘴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之人。
“诸位学子,很荣幸能够以这种方式站在这里,我是国子监主簿沐九歌,受祭酒大人与司业大人的指派,上来给诸位讲两句。”
沐九歌并未摆出严肃的态度,而是笑呵呵的开口道,根本就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如此平易近人,更是让一众学子们为之疯狂,纷纷再次呐喊起来。
“祭酒大人,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差距。”
举行过几次欢迎仪式的孔颖达,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而这小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实在是不可思议。
“呵呵,孔老,年轻人之间的情感,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对此,虞世南除了苦笑,也别无他法。
早上的时候,他们还与诸位同僚探讨这个问题,哪里会想到会有这种场面。
在他们眼中看来,状元郎与他们是同龄人,说出来的话语,更是会让他们用心去记,因为都将是一些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