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碎星古殿的藏书阁，聂天也仅仅弄明白九星花，还有三片圣灵树树叶的来头和奇妙。

那一簇火种，他还是一无所知。

最近一段时日，他凝炼灵丹时，之所以有种遇到瓶颈的感觉，关键在于草木灵丹。

也不知因何，他每次凝炼草木灵丹，都有些心神不宁。

修炼至今，丹田灵海的淬炼上，他还是首次有这种异常感。

虽然弄清楚圣灵树的三片树叶，还有九星花玄奇，可对于他瓶颈的打破，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

“草木灵丹……”

困惑不已的他，心中嘀咕着，从藏书阁走出，又向鸿天楼而去。

沿途，有很多碎星古殿的弟子，默默注视他。

抵达鸿天楼时，一道身影，陡然显现而出。

“大长老！”

聂天急忙行礼，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莫珩。

“里面谈。”

莫珩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那具身影，虚幻模糊。

两人迅速踏入鸿天楼。

直到入内，莫珩那具模糊的身影，才逐渐恢复本来面貌，如真身到来。

莫珩似有着某种顾忌，不想让人知道，他单独面见聂天。

“大长老，不是听说，你先前不在碎星域吗？”聂天奇道。

他被陶锦带着，去见魏来时，也询问过，从魏来口中，他听说莫珩并没有回来。

“刚过来不久。”莫珩随口解释一句，旋即轻声道：“听陶锦说，你在修行上，似乎遇到什么困惑？能否说给我听听？”

“自然可以。”聂天也不隐瞒，就说出他最近凝炼火焰、草木、星辰灵丹时，有种心神不宁感，连灵丹的淬炼，也不如以前畅快。

“我来看一下。”莫珩弹指。

一点纯粹的灵力光烁，不掺杂任何属性，柔和地，逸入聂天丹田灵海。

那一点灵力光烁，像是一只眼睛般，在聂天丹田灵海深处活动着，时而看向火焰灵丹，时而看向星辰、草木灵丹。

这个过程中，聂天的丹田灵海，居然没有生出排斥感。

“没任何属性的纯粹灵力，好奇怪的一个人。”聂天暗暗诧异。

他修行至今，遇到了太多太多的炼气士，但几乎每一个炼气士，都具备特别的属性，要么火焰、雷电，要么寒冰、草木，种类繁杂，多不可数。

其中较为稀罕的，就是他师傅感悟的时间之力，裴琦琦的空间之力。

然而，从莫珩指尖飞离，逸入他丹田灵海的一点灵力光烁，竟然不具备任何属性，就是纯粹的天地灵气精华，灵石、灵玉、灵晶内，最常见的灵力。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丹田灵海，才不会产生排斥。

很快，那一点灵力光烁，就飘逸到聂天那枚，没任何属性，纯粹的灵丹。

灵力光烁，端详了一阵子，又飞了出来，在莫珩体内消失。

“一直以来，你是不是都着重火焰、草木、星辰三枚灵丹的反复淬炼？是因为九星花，圣灵树的三片树叶，还有我看不透的，那一簇火苗的存在，能够让你在淬炼这三枚灵丹时，效率奇快吧？”莫珩问。

聂天轻轻点头，“确是如此。”

“你走入歧途了。”莫珩叹息一声，“你难道不明白，我们人族炼气士的真正根本，其实就是那枚纯粹的灵丹？天地灵气，灵石，乃我们历经千万年，找寻出来的适合所有人族凝炼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