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皇还在批奏折,他不停地按压着额头,额上的青筋不时的突起。
书房门口,有端着药碗的小太监轻声推门而入。
玄皇贴身伺候的司公公赶紧上前去接了,端上书房这边来,轻声道,“皇上,安神汤熬好了,您喝一口。”
“我不喝,天天喝,天天没效果,苦得很。”玄皇有些发脾气。
司公公笑着劝道,“皇上,身体要紧,您这偏头疼老毛病了,御医让您少动气的,您就是不听,今天朝堂上发那么大的脾气,能不头疼吗?”
玄皇还是有气,“那些狗东西,朕要亲自看着他们处午门处斩!他们是人干得事情吗?他们是想断朕的气运,断咱们大安国的气运!不拿朕的百姓当人看,朕国库皇粮都放下去一半了,结果,他们干了什么?发国难财!不可饶恕!”
司公公忙道,“哎唷,皇上,息怒息怒,不发脾气就好好的,一发脾气您这毛病准犯的,龙体要紧啊!赶紧喝点儿。”
玄皇头痛欲裂,发泄了一顿脾气之后,实在受不了。
只能接过汤药喝了下去。
一口下去,感觉肺腑都是苦的,身体里的苦盖过了他的头疼,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难受得紧。
司公公又赶紧给他递了一块方糖,放入了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玄皇好受点儿了。
司公公道,“皇上,往好的方向想,幸好有廖总督在,发现了真相,解救了民众百姓之苦,要不然,后果更严重呢……”
玄皇脸色缓和一些,“那些奸人知道朕会让六扇门去调查,他们竟然狗胆包天,路上暗害廖久,实属可恨,差点让他的命都要丢了。”
司公公道,“可不是嘛,太可恨了,让廖总督受伤了,要是廖总督去得早一些的话,说不定根本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算了,皇上,这个局面已经可以了,事情已经发生,您不要多想了,身体为重,头疼毛病可大可小,这几天还是歇着吧。”
玄皇嗯了一声,“今天先歇了吧,摆驾回宫。”
“好嘞,今儿个是十五,您要不要去凤阳宫坐一会儿?太子殿下今儿个还来御书房外面,望了好几回,说是今天宫学,做了一篇不错的文章,想给您看看。”
玄皇总算心情好点了,扯了扯嘴角,“去看看。”
玄皇子嗣缘单薄,就三女二子,其中长子还早夭了,剩下一个小皇子,也是皇后生的,早早的就立下了太子。
“小元子已经在门外候着多时了,那老奴让小元子摆驾。”此时,是他下值的时候。
小元子是他的徒弟,也是玄皇的贴身太监之一,熟悉得很。
“嗯。”玄皇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赏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当时在殿上光顾着发脾气了,例行赏赐了一些金银之物,忘了赏药材以及珍宝,后面让人去追赏。
司公公道,“老奴让小德子去库房拿得上好的治伤药材,还有一件时下正用得上的暖手珍宝,已经亲手交给廖总督了。”
“那就好。”
玄皇起驾去了凤阳宫。
司公公有条不紊地收拾了一下御书房,才起身离开。
寒风当中,司公公问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是赏得珍宝吧?”
“德总管说,是以前襄王府里抄家来的东西,没有多好,都是些花里胡哨的,好像是个金子做的暖手炉,值不了多少银子。药倒是上好的药……”
“襄王府的东西啊!哦……”司公公仿佛限入了往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