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相张仪……”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大人饶命啊……我虽然拿了秦国的钱,但还什么都没做呢!”
“嗯?”叶风又一瞪眼,“你还敢做什么?”
“不敢不敢……”那人连呼不敢,“求大人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好,念在你主动招了的份上,我就免你一死!”叶风下令道,“没收你的家产,全部充公,然后加入死囚营,戴罪立功去吧!”
那人被免一死,虽然一无所有,但好在还活着。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叶风又继续对全场百姓们说道:“还有谁,是收了秦国的钱,主动上缴,免除一死!”
在叶风的威慑之下,陆续又有几个胆小怕事,主动招了。
至此,经过叶风的一番整顿,洛邑城内,百姓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大家不再多心,与大周王室,同仇敌忾,共抗秦军。
随后,叶风又开始扩军。
在十万民众之中,除去老弱病残外,又整合了一支两万的青壮民兵。
这已经算是整个洛邑城内,成年男子的总和了。
但想要凭借这两万新兵,去对抗秦国的十万虎狼之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秦国还是锐士,属于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特殊兵种,十万可当百万师,更是无法阻挡。
但即便如此,叶风也准备用这两万人,守一下城。
只要不主动出击,十万锐士在面对固若金汤的洛邑城,一时间也难有用武之地。
于是,叶风将这两万人,分成两批,日夜操练。
而城内的老弱妇孺们,就帮忙加固城防等。
为了应对秦军来袭,全城都动员了起来。
很快,叶风这边练兵还没过多久,或许是迟迟没能等来奸细们的消息,又或许是斩了耆老全族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秦军的耳中。
在中途安营扎寨,稍作停留的秦军,突然开始加速,不一日的功夫,就已经兵临城下!
至此,距离叶风向城中百姓发钱发粮,再到大秦的锐士兵临城下,这前后也不过区区三天!
三天的时间,叶风也仅仅是组建了一支民兵,仅此而已。
既没来及操练,也没有足够的兵器。
任谁看,这一仗都没法打。
但叶风将这一切,都押在了齐国的下一批援助上。
只要守到齐国的援助,拖住秦军,叶风不信,周边的诸侯们,会没有一点反应,或一点想法?
现在,之所以没人来救,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洛邑城必丢,大周的那点兵力,面对秦军的虎狼之师,一触即溃,根本没有救的必要。
可是,一旦叶风带领洛邑城中的百姓们,守住秦国的几波进攻后,局势必将发生改变!
其余六国的诸侯,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不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与此同时,齐国。
管仲也已经成功说服了齐王,再一次全力支援大周洛邑。
“仲父,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都是寡人的错!”
齐王就这一点好——听劝!
知错能改。
在得知自己中了张仪的反间计后,幡然醒悟的齐王,大骂张仪不是人,竟敢挑拨自己与管仲的君臣关系。
“我这就让押送钱粮的队伍,立即返程,继续送往洛邑!”
“花费这点钱粮,只要能拖死秦军,我将联合其余各国诸侯,共讨秦军,重新成为中原的霸主!”
在管仲给齐王分析完局势后,齐王很是心动,终于有机会能够成为诸侯的盟主了,而唯一的代价,就是付出一点钱粮——而富甲天下的齐国,最不缺的,就是钱粮。
就算支援,全力供应洛邑城三年,都不成问题。
于是乎,齐王不仅下令,让原先押送钱粮的队伍,立即掉头,继续送往洛邑城,同时又加拨了一批钱粮,二次运往洛邑城,以示诚意。
管仲听后,这才满意离开。
而另一边,张仪正往回赶,刚一离开齐国境内,就突然听到了,齐王反悔,并继续支援洛邑的消息,而且是加大力度的资源,第二批钱粮物资都已开始运送了。
张仪见状,大感不妙。
因为自己派去的探子和奸细们,都已经先后暴露被杀,洛邑城上下齐心,闭城不战,秦军一时间还真拿大周没辙。
这要是万一齐国的支援,源源不断的话,那对秦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行,我得再回去一趟!”张仪自言自语地道,“我必须得断了齐国给洛邑城的资助!”
“大人!?”一旁的仆从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劝道,“齐王都已经回心转意了,大人这个时候再回去,岂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呵呵!不怕!”张仪笑了笑,道,“区区齐国,何足道哉!再说我昔日,纵横六国,来去自如,干的就是这一行,岂能惧怕国君?应该是国君都畏惧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