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阁老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轻易是不可能反悔,或收回成命。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东方胥不由得冷笑一声:“有为啊,我知道你与叶风,关系匪浅,但国家大事,岂容徇私枉法!?”
“那也不能,直接用莫须有的谋逆,来给叶风定罪啊!”孔有为继续据理力争。“我愿为叶风担保,他绝不可能谋反的!”
东方胥笑了笑,看着孔有为,又道:“有为啊,你也算是老臣了,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局势吗!?”
“我不妨在把话说得清楚一些,让你听个明白:叶风谋不谋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有谋反的能力,所以必须得将其除掉!”
说着,东方胥起身,脸色微变:“如今叶风,功高盖主,已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他反或不反,都无所谓了,因为无数历史事件,都给了我们答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这一番话,也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之中,只不过平时,内阁众人相互制衡,无人敢言。
而孔有为也明白了阁老的意思,面露绝望之色,这是狡兔死、走狗烹的节奏。而谋杀李战书,只不过为了出师有名罢了。
“那也不能,如此之快的诛杀忠臣吧!?”孔有为做最后的抗争。“哪怕免去他一切职务,贬为庶民,或发配海外……”
但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胥的一声呵斥所打断:“孔有为,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里跟我装糊涂!?”
“你以为,我愿意胡乱杀人,还是杀一个叶风这样的国之重器!?甚至不惜背负上一个害贤的骂名!?”
“我与叶风,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
“我们大夏,以及千千万万的子民,是一个整体,这就好比一个水桶,水桶能够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取长补短,才是长久之计!”
说着,东方胥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沉吟道:“再锋利的兵刃,也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所以聪明的剑客,首先要学会张弛有度,待利剑用完以后,要及时收鞘!”
说着,东方胥又迅速地,将佩剑收入剑鞘之内,并交于一旁的仆从,拿起封藏:“如今大夏,四海一平,周边所有强敌,灭的灭,降的降,待各地都护府建成,可保大夏百年无兵戈之乱!也是时候将叶风这把利器,给封藏起来了。”
这一席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无可辩驳。
“好了!”东方胥最后笑道,“马上就快过年了,先杀个销冠给诸位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