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飞天舞,最大的特色是,段导请来了著名的琵琶大师庄景龙,琵琶增色太多,快掩盖了舞蹈本身了。”
“怎么会,老师您太谦虚了,是相得益彰才对。”竺笙备受启发,想着如果柳歌伶也会谈琵琶就好了。
翻到最后,是一张白彦茹跳苗舞的看照片。而且跳舞的地点,俨然是筑城的歌舞剧院。
白老师,您还去过筑城表演呢!”
出门在外,黔贵就是家乡。竺笙感觉特别亲切。
“嗯,其实……”白彦茹嘴巴微张,顿了一下,“那边风土人文很有趣,对我的舞蹈之路影响很深。笙笙,舞蹈不同于音乐,那些歌星即使年纪大了,依然可以唱。而舞者,要对抗时间的侵袭。”
“当你不再年轻,当岁月蹉跎了你的骨头,唯有心气和坚持。这是热爱的代价,也是一种快乐。我希望你能快乐,让它帮你对抗生活的种种不如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竺笙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命运的赠予,总有标价,有代价。
泰然受之,而后舞出新的生机。
相册翻完,黎箫的电话也到了。
“怎么办,分开一个下午,就开始想念了。笙笙救我。”
这是要做撒娇男人最好命嘛。
竺笙弯唇一笑,“你来魏公村接我吧。”
“遵命,我的笙笙女王。”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回避着白彦茹。
白彦茹也笑道:“你看看,在乎你的人,就是单膝下跪也乐意。两个人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槛。”
竺笙思忖着,单膝算什么,双膝也是跪过的。
黎箫对她如此,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傍晚的时候,黎箫开车将竺笙接回了家。
竺笙上了黎箫的车,挥手和白彦茹告别,系好安全带。
黎箫看到她脸上,带着这个季节应有的灿烂美丽,放心了许多。
回到黎家四合院后,黎瑞祥、罗锦娴都出来迎接。
“我和笙笙说几句体己话,你们都别过来了。”
罗锦娴直接把男人踢逐出外。
竺笙半讶异、半忐忑地跟着罗锦娴进了房间。
房门关紧,罗锦娴和竺笙排排坐,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笙笙,阿姨知道你是误会了。”
竺笙越发惊诧,不可思议地看着罗锦娴。
“首先,我们要和你道歉。不该这么咋咋呼呼大阵仗去了医院。我们呢,是渴望孙子孙女,可他们也没有儿媳妇重要啊!”
“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对于箫哥来说,肯定是他寻寻觅觅二十多年。找到认定的女孩子更重要。天下父母哪个不想自己儿女幸福呢。”
震惊、感动。
竹笙感动于黎箫父母的开明,宽容以及尊重。这样的父母她都慕了。“阿姨,谢谢。”
罗锦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觉得头上的阴霾总算散去了,“就算你们没扯证,举办婚礼,也依然可以叫我妈,我也等着盼着呢。黎家从他爷爷那留下的传统,男子不离婚,对爱情忠贞。”
竺笙暂时是叫不出口“妈”的,她从心里感激黎箫父母。
“今天,在医院,我看阿姨对两个女人看得那么精准,我……我怕阿姨在了解了我的心思后,不认可我了……”
罗锦娴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了,下意识捋了下鬓边发,“我是想缓解你的紧张情绪的,至于在诊室里,可能我失态了。但笙笙,阿姨没有怪你,只有心疼啊。”
“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只希望,箫哥以后好好对你,把那些年他没能及早出现,让你多受的苦都给你补偿回来。”
竺笙噗嗤笑了,笑中带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