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创意的激将法,竺笙将黎箫请出了房间,换好后对镜自照。
常年练舞的身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纤合有度。配上比基尼,看得黎箫肾上腺素激增。
“笙笙。”黎箫红着眼睛,温柔似水唤她。
只一眼,竺笙就后悔了,怎么会相信他的君子品格?“现在是白天啊。”
黎箫才不管。“赤水的桂味荔枝,成熟了,我想吃。”
去年这个季节,黎箫帮着竺笙买了农家的荔枝,得到了竺笙的微信号。而今,她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
黎箫很有耐心,拨开荔枝的外壳,白嫩多汁,细细品尝。
直到,桃花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夏日酥风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竺笙到底是没换,黎箫逗她玩的,b刚刚好。
六月二十一日,夏至,昼最长夜最短。
竺笙和黎箫,从山城的江北机场登机,经由阿姆斯特丹换机,到达了尼斯机场。在尼斯都逗留了一天半,休憩以及倒时差。六月二十四下午,两个人到达了戛纳。
此时,竺笙戴着硕大的太阳帽和太阳镜,脖颈间围一款地中海风情丝巾,拖着一个整理箱。从大巴站走下来。
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海滩,碧海蓝天,水清沙幼,到处是帅哥美女和穿梭的私家游艇。路边是街头艺人美妙的乐声。
好美的戛纳!
“黎箫,我们住哪?”
黎箫却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他和竺笙的世界地图,翻到欧洲页,在尼斯和戛纳分别画了两颗星。
“戛纳分为苏克老城区,和克鲁瓦塞特滨海大道。我当时问你,你说老城有味道,所以走吧。”
沿着交错的阶梯拾级而上,一路上都是各种古色古香的建筑,保存了悠悠的时间痕迹。
“十九世纪的时候,英国勋爵亨利·布鲁厄姆在前往意大利的途中,因为霍乱滞留在戛纳。彼时的戛纳还是个小渔村。勋爵惊喜地发现这里景物丰美,且冬季气候温和,于是他在此建造了别墅,并一发不可收拾地住了三十四年。”
提着两大行李箱爬坡的黎箫,讲戛纳故事,尽职尽责做一个导游。
竺笙哼了一声,“我有做攻略啊。伯爵的决定引起欧洲上流社会的好奇,逐渐地维多利亚女王、瑞典、丹麦的国王、莫泊桑、雨果、毕加索等作家和艺术家纷纷慕名而至。从那时起,戛纳也逐渐成为欧洲入冬度假的首选。”
黎箫很满意,停下来,手拄着拉杆,“那我是不是可以躺平,请竺笙小姐做向导了啊。”
“不可以,我纸上谈兵还成,真实践起来,就是路痴。”
老城的酒店门口,有街头艺人在拉手风琴,小板凳前放着一个帽子,里面有一些硬币。
竺笙也往里投了几枚。
电影节虽然过了,但夏季是戛纳旅游旺季,人也不少。
checkin时,竺笙又发现了黎箫一个优点,他居然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黎箫,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吗?”上电梯时,竺笙问道。
“这些都是以前为了旅游突击学的,基础交流而已。我最引以为傲的本领,你都知道啊,我的荔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