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着——”那老头刚喊了几个字却直接就把嘴闭上了!
然后他用着那与他岁数毫不相符的敏捷就钻回了自家的马架子“吱丫”一声拉上了门。
然后他却是把那扇门留了个缝,自己就从那门缝里往外看那火光。
哎呀妈呀!我还差点喊!
我喊什么呀,着火是不好,可那也得分谁家着火啊!
我叫你家人牛逼,这回把你们烧成家巧儿!
于是那老头就看着那院子里的火,而这时他才发现那着火的地方可不光是那家的柴火垛,那别管是土坯房还是砖房竟然全着了!
哎呀妈呀,这水,走的大啊!
这一发现让这老头高度兴奋了起来。
要是这么烧别说那几个房子了那都能把那家的大院子都烧趴架了!
“拨楞”一下,那老头就又把脑袋向村口的方向望去。
着火的院子已经大亮了,可村口的方向依然是黑沉沉的,那里有日伪军的炮楼。
还好,肯定是值哨的家伙偷懒了,现在还没有人喊救火呢,那老头幸灾乐祸的就想。
而当老头把脑袋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火着的好快,竟然已经火上房了!
火一上房那着的可就没救了,别管平房草房易燃物那可都在房顶上呢!
而这时那老头终于听到了大院那头有人喊起“着火”来了,紧接着炮楼那头也有动静了,隐隐的也有人喊起来了。
再过了一会儿,整个聚居点里就人声鼎沸了!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整个聚居点里到处都在喊。
喊声都很响,可是救火的人却压根就没有!
那个大院子里的人是火上房之后才发觉了从那着火的房子里冲出来的。
正如那个现在还在暗中偷笑的老头所想的那样,那家的人都是光着冲出来的,自救尚且不暇还何谈救火?
而聚居点里的人虽然喊的很凶,可是他们为啥要救火凭啥又去救火?!
那个大院子里的人平时就飞扬跋扈的,那就是平时踢寡妇门踹绝户坟的主儿。
他家着了之他们这些穷老百姓不过去给拉拉风匣子吹吹风那都算好人,疯了才去给他家救火呢!
终于,救火的人出现了,那是岗楼里的伪军。
这家有钱有势嘛,伪军们总是要来救火的。
只可惜这些伪军赶到了的时候,那火却已经着大了,十米二十米之内的根本就告不上人去,这还救啥火?
“天杀的,挨千刀的啊,谁敢放火烧我家房子,快去告诉张霸叫他回来!”
在那哔哔剥剥的着火的声音中有一个老娘们的声音格外清楚,那是这家的主子张霸的女人。
“姑奶奶,现在是半夜,那山路也没法走啊,咋也得等天亮的。
再说姑爷那也是有身份的人那不是大半夜说走就能走开的!”院子里有人在劝,那是他们家的管家。
火依旧在旺旺烧着,而这时有一个老头嘴里哼着二人转从那大院子方向走了回来。
就在他经过一个马架子的时候,从那马架子的门缝儿里便传来了另外一个老头的问话声:“着咋样了啊?”
“啥着咋样了啊,你瞎啊,你看不着啊!”那个路过的老头停下了哼着的曲怼了一句。
此老头那岁数也不小了,不过人家是坐地户的老头,他才不惯着后搬过来的现在还住在马架子里的老头呢!
然后这继续往家走的老头就叹息了一声:“我就说张霸他爹给张霸起名时起的就不对。
非特么的取这个‘霸’字儿,你们老张家有那个福份吗?你们能压住那么一个牲口八道的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