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他们也不敢跟日军的装甲车做过多的纠缠,那只要让日军装甲车给拖上那么一拖缓上那么一缓,日军的骑兵再冲上来的话那可真就没有他们这三十来个人的活路了!
骑在马上的周让回头眼见着那日军的装甲车已是爬上了先前那条河道的东岸了然后往下一出溜就不见了。
不用问,那是日军的装甲车下河道,就那河道根本就挡不住日军的装甲车的!
“分开跑!在马车上的装重机枪!”周让高喊了起来。
虽然说他们这些骑马的坐车的和那装甲车也还有着四五百米的距离,日军装甲车在短时间内并不能追上它。
但是,这吃草的怎么也不可能跑过烧油的。
这要是让日军的装甲车追上他们那可真的就是虎入羊群了,那绝对是能把他们撵得狗爬兔子喘的!
听周让这么喊,雷鸣小队骑着马的那些人就都向她看了过来。
要说部队本应当是令行禁止的,可是奈何雷鸣小队还真的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命令啊。
虽然说大家总是小队作战,可大多时候大家也是能在一起时就在一起,那哪有说让日军给撵的跟放羊似的呢?!
“都瞅啥啊?!骑马的一匹马多带一个,各逃各命,密营集合!”周让再次高喊道。
周让这句喊却是给了大家希望,有地方会合就好。
现在周让他们所在的地理位置是在讷河西面的二克浅,讷河往北二百里地左右就是嫩江城,而雷鸣小队的密营却又是在嫩江城往东二百来里。
目前在这附近几百里的方圆之内,也只有李义林这一支抗联伍。
现在李义林的营地都被日军给端了,至于李义林部别的营地什么的雷鸣小队压根就不知道,那他们自然是躲到自己的密营里去才是最保险的。
命令既下,雷鸣小队的人在愣了一下之后,却是纷纷纵马向那两架马车跑去。
那些坐在马车上的战士多是李义林的人,他们不象雷鸣小队专门训练过人人都会骑马。
所以刚才雷鸣小队把那两架马拉大车赶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就上了马车了。
各自逃命不假,但是,人家周让还下了一个两人共骑,即一名雷鸣小队队员带着一名李义林的人的命令呢。
雷鸣小队的人可不会自己去逃命的。
那马车上还有着日军的重机枪呢,虽然尚未组装,但是,这两挺重机枪可不能不用,他们还指望用这两挺重机枪把日军的装甲车打了呢!
否则,就是他们再四散而逃,那日军装甲车可着一个人追,那自己同伴就不活了吗?
不管不顾只顾自己逃命那可不是雷鸣小队的作风!
战马跑近马车,与那马车并排奔跑,那马车上的抗联战士站在马车上站起却是在骑马的人的帮助之下直接就上了战马了。
如此一来,他们逃跑的速度倒是分毫未减。
而就在骑在战马上的雷鸣小队的人各自带了一名抗联战士拨马各奔前程之际,日军的那两辆装甲车也终于爬上那条冻河的西岸。
只不过,此时的雷鸣小队已是分散开来,装甲车里的日军所看到的就是雪野里一个个已是分散开来的黑点。
“洞洞洞”日军的重机枪终究是扫射了起来。
只不过,那重机枪的声势虽然骇人,但毕竟太远,子弹乱飞,倒是没有抗联的人马中枪。
虎追羊群那是不假,可是这羊群一散,那么这老虎又该追哪只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