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半个脚印,那是因为那个脚印的前半部却是踏在了一丛灌木上,那灌木明显有些歪,而不是其别的灌木那样枝尖直指天空。
而就在史兵喊这一嗓子的过程中,他看到的还有那那灌木中有一趟已是明显被人趟过的样子!
只是他这嗓子还没有喊完,就在他身侧那片灌木的后面突然有一个人半蹲而起。
那人个子很矮而身上却披了件白布做成的斗篷,甚至他头上戴着的棉帽子都是白色的。
而就在那人半蹲而起之际也是他单手甩出之时,雪野中闪出一道寒光,然后那道寒光直接就从侧面切在了史兵的咽喉之处。
这个白衣人的力量也谈不上有多大,可是它甩出去的那个利器却很锋利,他用劲力也很巧妙。
那个利器却是直接就切断了史兵的咽喉。
史兵受此重创弃枪双手便捂向自己的咽喉随之就仰面倒了下去。
那个矮小的白衣人就象一个山狸子一般扑了上来,他手一扬,手中一个棱形的十多公分长的锋利无匹的枪头直接就扎进了史兵的心窝!
而与此同时,先前往那片树林走去的马震九已是“啊”的大叫了一声!
此时他手中的步枪已经举起来了,甚至他已经拉完了枪栓,他也只需要用右手扣动扳机了。
他的步枪并没有指向任何一名敌人,因为截止目前他也只是转身看到有一个白衣矮人将手中的一个怪模怪样的武器扎入了史兵的心窝。
只是他真的没有时间瞄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身侧也有声音了。
但是,他他现在却已经顾不得了,他现在最想的是扣动扳机。
他不求伤敌不求救下自己的同伴,他想的是示警,因为这里有埋伏!因为高岗后有自己的大队。
只是马震刀的右手食指已经快摸到扳机的时候,有一道风声袭来,一个如同人手一般有着四个爪子的钢钩已是狠狠的扣在了他托枪的左臂上!
那个东西后面还拴了根绳子,那个钢钩在扣住他右臂上时那绳子便绷直了。
“啊!有埋伏!”马震九拼命喊了一声随即便被那个有着绳子的钢钩拖倒在地,剧痛已经让他无暇再去扣动扳机了!
血瞬间从马震刀的右臂处流了出来,鲜红的血直接染红了白色的雪。
而顺着那根依旧绷直的绳子看去,那绳子的一端却是攥在又一个白衣人的手中。
而这时另外一名白衣人已是扑到马震九的身前,一把狭长锋利的武士刀便砍了下去,在那白衣人的身后是被他撞的犹在晃动的灌木。
“刚才好象听到人有喊了呢。”这时,就在山岗那头的队伍中有游击队员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到。”有人接话道。
“好象是有那么一声。”便又有人接口道。
赵一荻的队伍距离前面的那道山岗现在还有二百多米呢,二百多米谈不上远也谈不到近。
所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也只是隐约听到罢了。
“不是前面有什么情况吧?”又有人说。
“那要是有情况,老马和史兵还不开枪?哎呀,他们两个好象不见了哎。”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
尖兵那就是打前站的,他们在遇到制高点的时候,如果发现前方没有情况那自然是会向他们挥手示意的。
可是,这回两个尖兵都不见了那就不正常了。
“还是报告赵政委吧!”有队员说着就扭身向后面跑去。
只是,当那名队员在往回跑的时候,在高岗那头的树林里已是涌出一片土黄,近百名日伪军已是哈腰端枪向那山岗上冲去。
而同时有十多个白衣人也已经在那高岗的后面向高岗那头迂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