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齐齐哈尔的时候,雷鸣小队就又在那列车在某个小站补给煤水的时候下了火车步行到了齐齐哈尔车站。
勾小欠是知道铁路上有那么一种铜制的象征身份的火车卡票的。
于是,乔装成日军的勾小欠、猴子和小不点便到那车站办公区那里转悠,他们的想法自然是弄到那样一张铜车票。
这样的话,他们雷鸣小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火车带武器而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们的目标是固定的,不管是日军还是铁路上的人,他们是打算发现了之后或偷或抢再随机应变的。
结果还真的是巧了,他们就观察到那个车站站长丛文景从办公楼里挺胸腆肚出来上厕所。
勾小欠自然明白有着那样的铜钥匙的人绝大多数也只是拿那个东西当成了钥匙坠儿拴在钥匙上臭显摆罢了。
你别看日本人给汉奸们发个象征身份的紫铜车票那好象是很大的恩典似的,可是那东西在日军内部不说是那烂大街的白菜却也差不多。
勾小欠当初在给日军做翻译的时候,那日军军官给他他都不惜的要呢!
于是,勾小欠在发现了那个丛文景有那个铜车票后便埋伏在那厕所里面。
这个方案那都是勾小欠和猴子设计好的。
首先抢是不成的。
虽然说那个家伙也是汉奸,但可能也罪不致死,另外一抢那动静可就大了。
其次,偷也是有讲究的。
他为啥带着小不点去的?那自然是为了看到那种当钥匙坠用的铜车票给偷出来。
可是你一偷如果对方发现一丢,就可能会联想,那可能就在火车上采取行动了。
所以,勾小欠就选择在厕所动手,他却是在那厕所的蹲坑上面的木板上直接做了手脚。
这头扮作日军的猴子伸手薅着那个丛文景的脖领子,那头小不点就在后面将那丛文景的那套钥匙给摸去了。
而丛文景一时之间也根本不可能发现钥匙丢失,结果在踩上那踏板的刹那自然就掉到了那个粪坑里了。
这样一来可就是两个好处了,勾小欠他们自然就把那个铜车票弄到手了,而那个丛文景自然也掉粪坑里了。
粪坑很臭却淹不死人。
丛文景当然会发现自己的那串钥匙丢了,可是他绝不会想到那串钥匙是被别人偷走的,而会以为那钥匙是掉到粪坑里了呢!
至于那串钥匙对丛文景到底有没有用处那可不就不是勾小欠所关心的了。
丛文景乐意派人到粪坑里去捞钥匙那就去捞吧!
火车依旧隆隆向前,此时安德列都对雷鸣小队这些人已是佩服不已了。
他现在可是三十来岁了,虽然说乡音已改鬓毛未衰,可在少年时离开中国在那老毛子的地盘里求人生存那也绝不是容易的事。
他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累没挨过?什么样的危险没有碰到过?
他那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打斗中幸存下来的。
所以他对雷鸣带自己钻到那货车棚布下面坐火车往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见了雷鸣布置巴特尔把那袋子一定要扔到水里去却感到了雷鸣心思的细腻。
至于勾小欠他们如何搞到了那个铜质的火车票他自然不清楚,可是他现在却是真的佩服雷鸣他们就这样乔装成日本人带着自己堂而皇之的坐火车!
“安德列,我记得你说我的家乡是牙克石吧,到时候咱们下去看看?”这时雷鸣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安德列对雷鸣的话也只能同意,说白了他终究是一个俘虏,这事由不得他做主。
虽然,他认为那个家乡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这年头,只要能活下来的地方那就是好地方,何处黄土不埋人何处不家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