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亮了。
同在一片蓝天下,昨夜却给了敌我双方不同的感受。
于日军来讲,那真是难熬的一夜。
他们曾经以为看守金矿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差使,虽然没有女人,但是他们却可以看着那些苦力干活,闲暇时还可以去河里捞捞鱼去山上打打野味。
可是在昨夜之后,他们那么悠闲的生活结束了。
军营里有日军的尸体被整齐的排列在空地上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苦力营里,苦力们也噤若寒蝉般站在那早晨还谈不上冷的阳光下瑟瑟发抖。
他们面前的地上也放了一具尸体,只不过那具尸体的人头与身体已经分离。
那名苦力在昨夜就发现已经被大日本皇军的机枪给击毙了,因为大日本皇军认为他是抗日队伍在苦力营里的奸细。
那脑袋是被日军泄愤砍下来的。
此时日军正让苦力们举报出那个人的同伙。
那条河东西两岸的日军也在忙碌着,因为他们在收敛为天皇玉陨的士兵的尸体。
不断有三三两两的尸体在那荒野中被发现。
可是有两种人他们注定是发现不了的。
一种是在江上坐船时落水的官兵的尸体。
他们已经被那河水冲走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变成浮尸再一见天日那真的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另外一种那就是抗日分子的尸体。
可是令日军失望的是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一具抗日分子的尸体,如果不是看着他们那些惨死的同伴,他们会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
可是这注定不是一场梦!
在日军目力所不能及地的地方,周让正带着雷鸣小队的成员返回远在百里之外的密营。
日军那被劫走的那个金柜此时已经被塞在了一架马车上的蒿草垛里,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却也被五花大绑的和那金柜捆在了一起。
他想动一动那是休想的,因为捆的很牢。
他想说话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嘴被布塞上了。
他曾经也试图发出声音或者挣扎一下,可是就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很蛮的人对他说了一翻话他就不再做挣扎了。
因为那个很蛮的人说,老子是山上的绺子,你被绑票了!
那个很蛮的人还说,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动,你再敢动一下老子可就不光把你的嘴堵上了,我特么的把你身上的窟窿眼儿全堵上,我管你是一个大眼儿一个中眼儿还是俩小眼儿!
那个人觉得虽然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和一帮山上的胡子比起来那自己还算是文明人,他也惹不起胡子!
而他有如此“待遇”的原因说起来却极是可笑。
那原因却只有一个,因为那个把他救出来的很蛮的人说,谁叫你当时说日本话,那人特么的就是日本人!
没有人给他机会辩解,或者说他要是想辩解那也得是返回到“胡子的老巢”后他才有可能张嘴说话。
而同样的,这时在一片山林里,有一个人正躺在密林深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睡觉。
他也只是穿了一个大裤衩子,而身上还偏偏挂了两把盒子炮。
在他的身旁有湿漉漉的衣服为了防止被山风吹跑却是又用一块石头压上了。
那是雷鸣。
雷鸣真的很累了,他需要睡上一觉。
而就在雷鸣藏身往西很远的过了一条大河的另一处山林里,有一男一女却也同样在睡觉。
男人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女的正靠在男人的怀里,他们两个身旁放着盒子炮还有一只用望远镜头改装成狙击镜头的狙击步枪。
只是那女人原本隆起的胸部却有一片血渍,别看她的衣服没有干,可是那血渍却已经先干了。
那一片刺目的殷红色与她那白晰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一只蚂蚁正在那血渍上面爬着,可是那女人睡的很香,她丝毫无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