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又去了,着急是不行的!”雷鸣指着面前他用树枝在地上划出来的示意图说。
“本来咱们的目的就是把鬼子的金子抢出来,现在目标又多了一个。
根据那个苦力所说,日军这两天不知道在哪抓了个人关起来了。”
雷鸣仿佛看出周让、小北风和小妮子的困惑,他开始解释第二个目标。
“这个人咱们得救,因为苦力们说的,鬼子对那个人很重视,门口站着两个哨兵。
而且给那个人吃的伙食也很不错,是和鬼子是一样的。
从这两点看来,这个人应当是很重要的,应当不是苦力。
可也不应当是咱们抗日队伍的人,如果是,鬼子也没必要给吃那么好的伙食。
你们对这个人不好奇吗?”雷鸣问道。
那三个人自然是齐齐点头。
“没有人看清关的那人长啥样吗?”周让问。
“没有,小欠进过鬼子军营知道,苦力营和军营之间差一段距离,加上房子挡着,他们能发现这个就不错了。”雷鸣回答道。
“那那些壮丁苦力怎么办?咱们真不救吗?”过了一会儿周让又问道。
“我也没想好啊!”雷鸣感叹了一句。
“救,就算咱们硬顶着鬼子把苦力往出来了,可是他们又往哪儿跑?
那三面都是荒山,他们没有吃的跑进去又怎么办?
而且他们这么一跑咱们也阻止不了鬼子的追击,那样鬼子可就会大开杀戒了,反而把他们害了。
咱们现在这面是又是河,这段河里有漩涡,我游过去的时候都差点被水鬼抓进去,就别说他们那些人了。
所以还不如就让这些壮丁挺到入冬可能还有一丝活路。”雷鸣再次解释。
“那等入冬要冻没冻的时候,那些苦力可就遭罪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何玉英小声插了一句。
何玉英心思单纯,一向心软,她对战斗方案并不感兴趣,反正她的分工永远只是一个,那就是在远处合适的位置上给鬼子打冷枪。
可是她想到那些苦力要遭罪那心里自然是就难受了起来。
可她这句话却也只是换回来那三个人同时的叹息。
是啊,都是东北这嘎哒人,谁都明白在那水将冻未冻之际那水得有多凉。
你指望日军发慈悲在那冰未冻上之前放人吗?那是不可能的!
“另外,那个苦力,对了,他叫于成恩,他说了,咱们想抢鬼子的金子可没那么简单。
装金子的那个房子也是土坯房倒好进,可是鬼子的金子应当是放在一个死沉的铁箱子里的。
那箱子得有二三百斤吧,就算咱们摸掉鬼子的哨兵,你说咱们怎么把那个铁皮箱子搬走?”雷鸣再次补充道。
一听雷鸣这么说,那三个人就又愣了。
“那个应当叫保险箱吧,我也忘了这茬儿了。”过了一会儿周让说道。
勾小欠动了动嘴巴,终究没吭声,他这才想起自己也是知道有保险柜这种东西的。
原谅时下中国的落后吧,雷鸣和小北风出身乡野,他们哪知道有保险柜这种东西。
而周让和勾小欠是城里人,他们倒是听说过保险箱这个名儿,可是他们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他们竟然也不知道那保险箱那就是再小的那也得有个二三百斤的。
啥叫保险箱,那就是一方面是足够结实让你没有钥匙打不开,另外一方面就是很重,让你不能轻易搬走!
他们到是能把那个保险箱扛出来,可是扛出来你可跑不快。
完了你也打不开,最后还得沉到水里去吗?
这都是难事,战斗实际操作起来永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后,雷鸣说话道:“我得睡觉了,怎么弄再研究!”
然后,他就躺下了。
于是小北风、勾小欠和何玉英识趣的又往河边去了,还得接着观察望。
而周让则是又靠到了雷鸣的身边问道:“你咋找到你说那个于什么恩的?”
周让好奇啊,去那工棚子里找人,那工棚子里人再少那也得有几十人,雷鸣怎么能在并排躺着的人头中找到那个家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