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清那趴在垛口处的雷鸣,他们虽然觉得那子弹就是从炮楼上打来的,可是万一自己判断错了呢?
这事需要有军官做主才好射击啊!
可是,偏偏刚刚在街头上主事的那两名日伪军的最高长官却是都被打死了!
而这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就在雷鸣他们右翼二百米左右炮楼上的那几个日军哨兵。
雷鸣他们所在的那二层炮楼那可就是那个三层炮楼的“邻居”啊!
邻居有枪声响起,那日军哨兵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就在那炮楼上的那几名日军把枪口向雷鸣这头指过来的时候,周让的那些小弟就开枪了!
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让日军先开枪。
于是,就在那几名日军哨兵转过身大声吆喝着向他们这头举枪时,汤小饼他们的枪就响了起来。
也只是一瞬间,那在炮楼上面的几名日军哨兵便被打倒了。
至此,日伪军才搞明白,他们的这个炮楼竟然易主了!他们这个炮楼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被抗日分子给鹊占鸠巢了!
于是远处的日伪军开始向雷鸣他们所占据的这个炮楼开始了射击,邻居炮楼从睡梦中惊醒的日军也向这里打来了密集的子弹。
远处日伪军的射击对炮楼形成不了什么威胁,雷鸣可没打算和他们对射。
而那个邻居炮楼上的日军随即就被周让这一伙人的火力给压制住了。
为什么?因为周让他们有心算无心,他们的火力点多啊!
对面炮楼上面的哨兵已经被周让他们先打掉了,而那炮楼冲着雷鸣他们这面一共也只有四个射击孔罢了。
周让他们却是趴在自己所处的这个炮楼上面打呢,他们六七个人盯着那几个射击孔还能展开兵力,你说哪个占优?
对面射击孔里日军火力很快就被打哑了,而这时周让依旧趴在垛口后观察着。
果然,不一会儿,对面就有日军士兵冲上了炮楼最上层垛口的后面了。
下面射击孔的火力被压制,日军马上也分析出来了原因,他们的人自然就奔上面来了。
可是,周让在等什么呢?
周让她可一直没有开枪,她可是一直就等着日军往那垛口处跑呢。
于是她缩回身,就把那楼板上垛口后早就调好了射距的掷弹筒扶了起来。
丁保盛在旁边一颗榴弹从筒口塞了进去,“嗵”的一声里,那颗榴弹就飞了出去。
这回,有着那垛墙挡着,周让可就看不到射击效果如何了。
不过给他当观察哨的丁保盛就喊:“近了,再往后挪个十米八米的!”
于是,周让再次调整射击角度,第二颗榴弹就又射了出去。
这回却是极准的,正中对面炮楼的顶端。
“轰”的爆炸声里,对面炮楼刚响起没有多一会儿的一挺日军歪把子就哑了。
“快点,把这几颗炸子都打了!”周让嚷道。
就在周让开心的把榴弹射向对面炮楼之际,雷鸣却已站在了那炮楼第二层的一个房间里了。
他正看着那些被关在这个房间旮旯里双手提着裤子的那些伪军。
“不想死你们就老实在这里呆着,门口给你们挂手榴弹了!”雷鸣冷冷的说道。
然后他给看着这些伪军的柳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让周让让他们下来,该撤退了!”雷鸣说道。
也就不到一分钟,雷鸣他们所在的那个炮楼上的枪声便停了,已是冲下炮楼他们又骑着那些缴获的战马向东南方向跑去。
他们之所以要往东南方向跑,那是要借着这个炮楼的遮挡避开那个大炮楼上残存的日军火力。
镇子里的日伪军已经越冲越近了,而此时那名守炮楼的伪军班长依旧提着裤子蹲在旮旯里若有所思。
“那门外到底挂没挂手榴弹啊!这不出去,一会儿日本人来了咱们可就得挨嘴巴子了!”一名伪军士兵说道。
可是,他说了也白说,和挨嘴巴子比起来,那自然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雷鸣身上插着手榴弹,可是谁又敢保证那门外没有挂榴弹?
伪军们一个个大眼瞪上小眼,那眼神的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咋整?”
“从射击孔跳下去,二楼又不高,反正摔不死!”那名伪班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