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洞”,那铁甲车上的两挺重机枪突然响了起来。
“吓**打!”一名伪军司机抱怨道。
在伪军们看来,那铁甲车上的日军可不就是瞎打吗?
这个地方是个下坡这里是山区不假,可是偏偏这里两边的山坡上并没有多少树。
抗日游击队眼见日军把装甲车都派出来护运来了,他们才不会打冷枪呢,没人会跟重机枪较劲。
果然,日军的两挺重机枪响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了,远处一枪也没有打过来。
伪军猜得没错,前面铁甲车上的日军压根就没有发现抗日游击队的影子。
他们也只是看到前方的铁轨被人又扒去了两根,周围是一片凌乱的脚印。
而在距离被破坏的铁路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两行深深的雪印。
不用问,那两个印子下面就是被扒掉的铁轨。
抗日游击队在这个地区又没有炼钢炉,他们要那铁轨也没用。
前面铁甲车上的膏药旗又摆了起来。
火车头里的三名日军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那旗语都是约定好的,前方铁路不通,退回去吧!
好吧,那就退回去吧。
伪军司机启动了火车。
只是那火车倒车可不是象汽车,那倒车是真费劲,更何况刚才是下坡现在却是变成了上坡。
火车头上的除了那名司机,那两名伪军却也都到锅炉室帮忙去了。
这火车都是蒸汽机车,不能够产生出足够的蒸汽却如何能有爬坡的动力?
原本风驰电掣的火车现在却是如同一只负重老牛一样呼吃呼吃喘着粗气用了足足十分钟才倒回了那个山顶。
这回回去日军的那辆铁甲车就没法护送了,自然是因为那铁甲车也是铁轱辘的而铁路也只有一条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有日军的铁甲车护送,伪军们终于是不用担心自己下车检查了。
这也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所以伪军们倒也没有什么沮丧的。
至于说那矿石能不能运出去自然有日本人和他们队长操心,却是又关他们屌事?
只是这些伪军高兴了没有多久,就听到后面火车车厢的那里便传来了咣当咣当的撞击声。
这回撞击声却是先前刹车时的声音响多了,随后他们在车上感觉一阵巨震,那火车就停了下来。
锅炉室里一名正添煤的伪军猝不及防险些自己一头从那锅炉的抛煤口撞进去,当时脸都吓白了。
“完了,出轨了,后面铁轨又被扒了。”伪军司机叨咕道。
不过,他随即就想起了什么,回头瞥了一眼那煤水处理室见还没有人出来。
他一咬呀就将自己的脑门狠狠的撞在了驾驶室壁上一个铁制的棱角上。
这一下他撞得真是不轻,那额头的血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他就委顿在了地上。
要不说,这年头当伪军也不容易。
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活下来的人绝不能只对敌人狠,还得对自己狠!
五分钟后,一名伪军心不甘情不愿从驾驶室里下来了。
只因为前面铁甲车上的日军比划了,让他们派人去后面检查铁轨。
这名伪军一边哈腰端枪一边小心的向四周观望着,可是心里却是在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按正理这检查火车道那是司机的事,他是护送的兵。
可是谁叫刚才火车司机在火车出轨的刹那把头撞伤了呢?他又怎么可能想到那名聪明的开火车的同伴却是自残了呢?
刚刚带队军官让他去,他敢不去吗?
只是,他下了火车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呢,就听“叭勾”一声枪响,一发从远方射来的子弹直接就打在了他的大腿上直接就把他扔在了那有着白雪的路基上。
“洞洞洞。”日军铁甲车上的重机枪又响了起来。
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打冷枪的人在哪。
而就在五百米外的一个山丘的后面,有一个戴着白帽穿着白色伪装衣的人却是抱着一支狙击步枪在那笑呢,那人赫然是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