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咱们走不让他们走?要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小妖精给迷住了!”山上的那所房子里,小北风气囊囊的埋怨雷鸣道。
“道理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不想说第二遍了。”雷鸣回答小北风道。
“切!”小北风拿雷鸣也没招,他何尝不知道雷鸣的话是老成持重的。
他称周让为小妖精,那是因为雷鸣和周让是一起下山回去的,当时他正在外面撒尿呢,却是看到雷鸣和周让一起有说有笑的回来的。
而小北风也看不出周让到底年纪有多大,所以才管周让叫小妖精。
雷鸣自然了解小北风的性格,他也就是瞎嘟嘟,如果他真的不想出来的话也就不可能跟着来了。
雷鸣在这所房子里和周让说话自然说得很好,但说得再好那也只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敌意了,并不代表双方那些还在南北大炕上呆着的人不会擦枪走火。
所以两个人在谈了一段时间的话后,自然又谈到了这个问题,雷鸣便提出让自己这一方的人还是到山上来吧。
周让也没反对,这种事于她讲也是没办法的事。
雷鸣人少而自己一方人多,这个山上房子还是雷鸣他们来比较适合。
其实现在看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各自队伍带队的人,但实质上他们并不对队伍具有完全的掌控力。
而雷鸣对小北风他们这些人的解释是,周让那伙人是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的,听说势力是挺大的。
双方既然都是抗日的有着共同的敌人却多少还对彼此不信任那自然还是分开的好,而不管怎么说抗日游击队的势力也比他们这伙还不到十人的小队要强大的多。
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现在就当抗日游击队欠咱们个人情,说不定以后会帮咱们一把呢。
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雷鸣不再理会小北风,他知道小北风有嘴无心,吵吵会也就消停了。
这回他们这伙人除了张忍冬别人都来了,都是东北人都有对付寒冬的经验,虽然现在是在房子里了,可是那破窗户可是都露风的,于是他们又动起手来弄来成堆的树枝柴草将那窗户塞上了。
而那炕也终于烧热了,大家便挤到一起在炕上侃大山。
闲聊的事雷鸣却是不掺和的,他就站在地上接着开始练那黄氏易筋经。
“咦,小六子你在那嘎哈呢,咋还跟个僵尸似的,伸着爪子在那里一抓一抓的呢?”在所有人好奇的眼神中,小北风果然已经忘记了先前的不快一惊一咋的叫道。
雷鸣权当被听着,他练他自己的。
之所以小北风说雷鸣的这个动作象僵尸,那是因为雷鸣做的是双臂前伸拳掌互换的动作。
雷鸣一开始想把自己练这个黄氏易筋经的事告诉小妮子和小北风了的,可是想了想他终究没有说。
在他想来,这个东西好不好使谁知道,也许健身的功能是有的,但若是能练出那个长劲不长肉来好象有点悬。
也不知道那个被自己用枪打死的刀疤男子的拳头这么狠是不是练这个东西练的。
既然没谱的事就别说出去,徒自让人笑话!而小北风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雷鸣练这个东西。
“你们知道个啥,小六子这是练抓虱子!”郭进喜笑道。
“啊?那小六子得取一个多埋汰(脏,不讲卫生的懒媳妇!”小北风哈哈大笑,别人便跟着大笑。
雷鸣知道他们没有好话,只是不理。
见雷鸣不吭声,小北风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你们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说咱们的小六子,说的是别人家的小六子,人家姓——”小北风挠了挠后脖子道,“人家姓脏,嘿嘿”
这“张”与“脏”也只是平翘舌的区别,小北风绝不是那种平翘舌不分的人,故意把“张”说成了“脏”那也只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编排就是了。
别人都看着小北风乐,唯有小妮子挤在炕头最热的那个地方沉默不语。
男人之间荤话本来就多,更何况是山林队,小北风没说荤话她就该知足,此时却是绝对不能掺言的。
“说啊,这个脏小六子娶了一个懒媳妇!”小北风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