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秋眼神在手指拂过发间时闪过一丝警惕,他也并未躲闪。
“想来不好,公子三年前来时不是这么平静,如今却如那一潭死水一般,婉清不喜!”
“公子所做的事,婉清不想多问,可婉清……”
“婉清,真的不喜公子这般模样,无悲无喜,我想着公子见婉清,应高兴才对……”
婉清眼里含着泪水,她看着眼前的面弱少年,有些不忍。
五年前是他救下了自己,然后送进了倾城楼,那时的他还是一个手提酒壶哈哈大笑的快意江湖客。
两年后再来时,虽失了那快意恩仇的江湖气,却眼中有着贪慕爱意,如今此刻再见,尽是毫无波澜,甚至对她闪过一丝警惕之意。
“三年前,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弦秋看着眼前女子,内心没有半分不忍,也许有……却也是不该有吧!
“不说,就不……”
“哼!”
婉清眼角滑落泪水,未去擦拭,撅起那刚涂过红妆的嘴唇赌气道。
“我,我给你还不行吗?”
婉清期待着弦秋,就算不哄自己,神色应该变换一下,可细细看去,依旧毫无波动,眼角的泪水再次挂起,到底是什么,能让当初快意江湖的少年郎变的如此波澜不惊,她真的很疼……替他很疼,很疼……
“三年来,我通过你给的暗线,在这倾城楼发展数十人,用来搜集信息……”
婉清抬手打开桌下一个暗阁,从内取出一摞摞纸张。
“呐……这是我搜集的所有信息!”婉清将纸张放置弦秋面前。
“你怎么看?”弦秋问道。
“慕容律柏于二十二年前加入兵部,本已他的赫赫战功应能手握兵权列土封侯,成为太都一代权臣,也许他是有了牵绊吧,想过安稳太平的生活。”
“可随着十九年前血染京城的三皇子死亡事件,暮容律柏被废,大司马夫人被赐死!”
“皇室念及旧情,未动慕容律柏大司马之位,却……”
“软禁暮容律柏之子,日夜监视不得习文,不得习武,直至了解暮容弦秋天生顽疾,不得久活,才放弃监禁!”弦秋平淡的说着,可语气中散发的冷意让人生寒。
“这里,是参与那次事件三年来调查出的名单,以及江湖势力……”
“婉清已经尽力了!”婉清低着头,不想去看弦秋那平淡的样子。
“如若此事牵扯到婉清姑娘,弦秋在此,求姑娘宽恕!”弦秋收起纸张躬身至歉。
“弦秋,你……”
“你混蛋!”
婉清起身,娇斥着眼前的面弱书生,心里莫名的疼痛,就像被针一次又一次的扎着,一次又一次,从弦秋的平淡模样,再到他的躬身至歉……
咯……吱!
弦秋拿起油纸伞,推开窗户,秋雨越发下的急促起来,他并未回头去看婉清泪人模样,脚尖轻点,顺带着撑起油纸伞,飞身起跃在京城的房屋阁楼之上,应是速度过快,伞间滴落的雨水,打湿了眼眶。
“弦秋,你想抛弃我,做你的梦吧……”
“三年来,我知道的要比纸上写的多的多!”
“我还就赖上你了,你给我等着!”
“哼!”
婉清看着弦秋消失的身影,关闭窗户,坐在了平桌旁,双手撑起那吹弹可破的秀丽脸庞,眼里挂着泪水却也藏着爱意。
………未完待续!!
且心安,上天会眷顾漂亮姑娘的。